至于安慶緒則讓女眷們沉默了,老太太只是出于禮節(jié)的問了幾個問題,安慶緒雖然很謙虛,談吐也很得體,自身條件和家世都很優(yōu)越,他可是廣陽縣公、鴻臚寺少卿,韋清玄至少要到二十年后才能做到這個位子。
但他的相貌太失分了,黑不說,又高又胖,一張大餅?zāi)槪L得太像父親安祿山。
但真正讓老太太無法接受的是他的血統(tǒng),粟特胡人,憑這一點,就讓老太太心中把他否決了。
朱雀也問了三個俗不可耐的問題,正合安慶緒的心意,無論他吹噓得天花亂墜,但改變不了他已經(jīng)出局的命運。
至于房明謙和楊蜀,他們也是書生,因為有韋清玄光彩奪目的珠玉在前,兩個人著實顯得黯然失色。
就連房琯的妻子獨孤氏也對丈夫的這個侄兒沒有一點信心。
至于在朱雀那邊,兩人更是狼狽不堪,兩人只是家世好,但他們既無錢,也無田,更沒有自己房宅,只得灰溜溜走了。
五人相親結(jié)束,李鄴和韋清玄進(jìn)入最后一輪。
實際上,朱雀就算否決了韋清玄,但也沒有用,她祖母覺得韋清玄很不錯,可以再考慮考慮。
加上獨孤烈已經(jīng)內(nèi)定了韋清玄,獲勝的天平已經(jīng)向韋清玄傾斜了。
不過對于李鄴,還是其他四人而言,一切都是未知。
“李都督!”
李鄴剛走到一座走廊前,便聽見身后有人叫他,一回頭,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匆匆走來。
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威武,長得頗像獨孤烈。
男子上前行禮笑道:“我是獨孤峻!”
“啊!是獨孤長史,失禮了!”
李鄴連忙回禮,獨孤峻走上前笑道:“李都督什么時候出發(fā)?”
“初步預(yù)定是正月十七日,到時會有很龐大的隊伍一起出發(fā),長史打算什么時候去北庭赴任?”
獨孤峻微微笑道:“我的計劃會稍晚一點,三月初吧!主要是在長安接交。”
李鄴點點頭,“這次北庭也要補充很多兵力,怛羅斯之戰(zhàn),瀚海軍也傷亡慘重,但也讓我看到了北庭軍英勇頑強,前仆后繼,令人敬重!”
獨孤峻又道:“程使君和我談了很多關(guān)于河中之戰(zhàn)的事情,他對都督極為推崇,從開戰(zhàn)到最后收尾都是都督參與全部布局,高屋建瓴,非常具有戰(zhàn)略眼光,他和高仙芝都自愧不如,我想這也是天子把河中交給都督的主要原因。”
李鄴謙虛道:“他們太高看我了,實際上是他們二人部署,我只是執(zhí)行者。”
“李都督不用謙虛,我想請教李都督,對葛邏祿人怎樣看?”
李鄴微微笑道:“葛邏祿人原本是三部,現(xiàn)在踏實力部已經(jīng)被婆匐部吞并了,也可以區(qū)別為金山葛邏祿和夷播海葛邏祿,對北庭影響很大的是金山葛邏祿,我建議北庭對它一手拉一手打,要利用回紇人和他們的矛盾,我建議北庭軍要壓制他們向南擴張的野心,驅(qū)使他們向東擴張。”
“但我記得都督是堅決反對葛邏祿吞并薛部落的。”
李鄴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當(dāng)時只是薛部落,薛部落太薄弱了,很容易被葛邏祿一口吞掉,而現(xiàn)在思結(jié)部已經(jīng)控制了薛部落,葛邏祿向東進(jìn),實際上面對的是思結(jié)部,北庭軍當(dāng)個漁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