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神功呵呵笑道:“我們翁婿連心,都想到一起去了。”
李佖大喜,“岳父同意借兵了?”
田神功點點頭,“我們?nèi)タ纯吹貓D,你再細(xì)細(xì)給我說一說方案!”
李佖欣然走到簡易沙盤前,田神功忽然伸手拔出女婿的寶劍,一把捂住李佖的嘴,在他耳邊低聲道:“賢婿,對不起了!”
寶劍在李佖脖子上狠狠一抹,血漿噴射而出,田神功立刻松手后退,寶劍當(dāng)啷落地,李佖慢慢回頭,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田神功,指了指他,眼中閃過一抹悲憤,便仰面倒下,用手扼住血涌如泉的喉嚨,想喊喊不出來,痛苦得渾身蜷縮起來。
田神功跪地大喊,“賢婿!賢婿!快來人啊!”
幾名親兵奔進(jìn)來,“王爺,出什么事了?”
“快去找軍醫(yī),衛(wèi)王殿下自刎了!”
幾名士兵狂奔出去,等軍醫(yī)和大群將領(lǐng)趕來時,李佖已經(jīng)氣絕身亡,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田神功慢慢站起身,淚流滿面對眾人道:“我告訴殿下,我已決定歸順朝廷,殿下堅決不肯接受,趁我不備,拔劍自刎了!”
潑天富貴
自從百官發(fā)了俸祿,朝廷開始正常運轉(zhuǎn)后,洛陽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更重要是,沒有了時時敲竹杠的梅花衛(wèi),商家們也敢扯著嗓子吆喝了。
北市一帶,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寶林大酒樓前,一名伙計正在大聲吆喝,掌柜站在一旁,笑瞇瞇迎客。
“正宗黃河鯉魚,御廚特?zé)尻栴^一號啊!”
這時,走來一老一少兩個鄉(xiāng)下人,老的年約五十余歲,少年只有十歲左右,看起來應(yīng)該是祖孫二人。
老者走到掌柜身邊,看了一眼招牌,咽了口唾沫道:“一晃三十年了,真懷念啊!”
少年拉了一下祖父的衣襟,小聲道:“阿爺,很貴的,咱們肯定吃不起!”
“你不是最喜歡吃魚嗎?他們家可是洛陽燒魚最好的,三十年前就是第一了,比對面第一春酒樓的燒魚好多了。”
旁邊掌柜聽得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贊道:“老爺子有眼力,咱們家的燒魚就比第一春好,您是洛陽本地人吧!”
老者笑著點點頭,“我是福昌縣人,三十年前在洛陽從軍,在你們酒樓里嘗過一次濃燒鯉魚,回味了三十年啊!”
“蒙您夸獎,要不老爺子再嘗一嘗?”
老者搖搖頭,“太貴了,恐怕吃不起了。”
掌柜呵呵一笑,“本店每天會有一個優(yōu)惠名額,一條濃燒鯉魚,兩斤重,正常價一貫錢,但我只收您一百文,再送一碗米飯,不過我要說清楚,這道菜是死魚做的,魚早上剛死,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