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彬已經(jīng)聽父親說了,李鄴在替高力士打球,估計他會去找高力士。
他默默點(diǎn)頭,“大哥保重!”
喬彬也騎馬走了,李鄴站在廢墟前,耐心地等待著。
剛才進(jìn)坊門時,他看見一人飛奔而走,應(yīng)該是去報信,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那幫家伙就在附近。
這群惡少雖然兇狠惡毒,但他們并不蠢,房子有沒有人居住,一看便知,他們燒了自己的老房子,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引過來。
李鄴絕不喜歡惹事,他很清楚自己的斤兩,比如楊暉毒殺了他的馬,他忍了,楊暄又派人來企圖打斷他的手,他還是忍了,最多是報復(fù)下手之人,他確實(shí)得罪不起楊家。
昨天他聽說同父異母的兄長找了一群權(quán)貴子弟準(zhǔn)備收拾自己,據(jù)說這群人比惡魔還要壞,李鄴選擇了隱忍和退讓。
但這群惡魔并不因?yàn)樗碾[忍而放過他,竟然燒了他的老房子,只是因?yàn)閷Ψ讲恢浪呀?jīng)搬家。
李鄴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退讓了,他們肯定會找到常樂坊,如果自己不在家,他們會怎么對付木大娘?
還有自己的母親,李淮不肯放過自己,他會放過自己的母親?
李鄴也不想再退讓了,唯有一搏才有生機(jī)。
他有高力士的寶壽牌,他完全可以用寶壽牌挖一個陷阱,讓這群惡魔掉進(jìn)陷阱里,萬劫不復(fù)。
他站在廢墟中等待著,等待著那群惡魔的到來!
李鄴猜得沒錯,宇文嗣武這群人就在西市的一家酒樓里,他們發(fā)現(xiàn)李鄴已經(jīng)搬走了,頓時大怒,元驍出了一個主意,把房子燒了,他一定會來查看。
宇文嗣武得到消息,被燒毀的房子前來了幾個少年,他當(dāng)即帶著一群小弟沖來了。
九人騎馬如狂風(fēng)一般沖進(jìn)永和坊,他們根本不管是否會撞倒行人,縱馬狂奔,嚇得行人跌跌撞撞向兩邊奔逃。
馬蹄如雷鳴一般滾過天際,激起滾滾黃塵,儼如一陣狂風(fēng),沖到了被燒毀的廢墟前。
宇文嗣武一馬當(dāng)先,他是不折不扣的鮮卑人,骨子里流淌著鮮卑胡人的殘暴和狂野,加上他從小被溺愛放縱,他才十六歲,便染上了sharen的嗜好,成了一頭令長安人聞之色變的惡魔。
此時他心中的殺機(jī)已經(jīng)盈蕩起來,他要為姑母討回公道,為家族奪取尊嚴(yán),今天他要?dú)⒘诉@個李鄴。
宇文嗣武忽然看見了數(shù)十步外廢墟的少年男子,他急忙勒住了胯下駿馬,獰笑一聲,拔出了寒光寶劍,后面八名小弟也紛紛勒住馬匹,跟著拔出寶劍。
“殺了他,一切我來承擔(dān)!”
sharen的嗜好開始在xiong中燃燒,宇文嗣武奮勇當(dāng)先,帶著八名小弟向李鄴撲來。
李鄴將鐵木馬球桿橫在馬鞍橋上,冷冷地望著數(shù)十步外沖來的一群惡少。
待他們距離自己還有十幾步,李鄴忽然從懷中摸出了寶壽牌,在眾人一晃,隨即揣入懷中,這是李鄴整個計劃中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他拿出了寶壽牌,但對方根本不理睬,他們把高力士的面子踩在了腳下。
李鄴的動作太快,所有人中只有元驍隱隱看清楚了,對方手中的粉色銀牌似乎是高力士的寶壽牌,他頓時大喊道:“宇文快停住,不要亂來!”
但馬蹄聲掩蓋了他的喊聲,宇文嗣武已經(jīng)激動得紅了眼,sharen的渴望充斥著他的xiong膛,他對一切勸阻都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