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驚嘆,平康坊的安然居大酒樓也不過如此。
張平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還多虧你教我那幾個菜,別人家雖然都學會了,但他們做不出那個味,只有小張酒樓最正宗,大家公認的,再加上王家的百花露清酒,生意自然就好。”
“莫非你還在這里掌勺?”
張平搖頭,“是我兄弟掌勺,我都原原本本教給他了,他下功夫苦練,做得比我還好。”
兩人走進酒樓,此時中午將過,但酒樓里的酒客還不少,看起來都是在談生意的商人。
兩人上了二樓,在窗前找個位子坐下,張平把酒保找來,點了兩壺清酒和幾個小菜。
張平笑了笑道:“還沒有告訴大哥,我當父親了!”
“恭喜!恭喜!是兒子還是女兒?”
“是個兒子,我父親給他起名張沁,我老家有條河叫做沁河,父親讓他不忘本的意思吧!”
李鄴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皮囊,從里面取出一顆麻雀蛋大小的上品紅寶石,遞給張平,“這個給你兒子,是我的一點心意!”
“好!多謝。”
張平也不客氣,收了下來,笑問道:“我聽伯母說,你八月中旬成婚,是吧!”
李鄴點點頭,“到時候給你一張請柬!”
“我一定去!”
張平笑了笑道:“我聽你的勸,讀書識字,用一年的時間讀完了小學堂的課程,我義父很高興,讓我接手了他的生意,他退居幕后。”
“意思是,你成了商行大管事?”
張平搖搖頭,“下面有大管事,義父給了我三成的份子,替他打理各種生意,準確說,就是做他兒子該做的事情。”
“他自己的兒子呢?”
“義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是個傻子,十六歲時,被人一棍打在頭上,從此變成了傻子,現在三十歲了,腦子還跟三歲小兒一樣,嘴角流口水,也無法娶妻生子。
小兒子和我一樣大,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被義父藏起來了,家主的小兒子也一樣,自從次子被安祿山害死,家主便把小兒子也藏起來了,我只知道藏在江南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