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獨孤家族的態度,甚至沒有一個關隴貴族的人來荊襄謀職。
自己在去年年底偷襲長安、收復長安,讓出長安,返回荊襄,整整一個多月,也沒有一個獨孤家族的人露面,這確實很不正常。
或許獨孤家族以為自己將把荊襄當做根基,又攻打江南西道,向南方發展。
但事實上,自己也并不想一直呆在荊襄,否則自己就不會向天子提出蔥嶺以西的條件了,
關鍵是他和獨孤家族缺乏溝通,雙方彼此都有誤解。
馬車直接返回了自己府邸,李鄴府門前,正好遇到木大娘牽著一頭毛驢從府內出來。
木大娘今年也五十余歲了,長得又瘦又小,但精神抖擻,身體非常好,李鄴的第一個目標,是讓她的壽命到六十歲,現在看來問題不大,然后第二個目標是讓她活到七十歲,這就有點難度,但也不是辦不到。
“大娘去哪里?”
木大娘笑瞇瞇道:“我去大云寺,那邊過兩天有法會,我先去報個名!”
“不要騎毛驢,坐我的馬車去!”
木大娘嚇得連忙擺手,“這是王爺的馬車,我怎么能隨便坐!”
“你是我的外婆,怎么不能坐?”
李鄴硬把木大娘拖上馬車,摁她坐下,對十幾名親兵道:“護送大娘去大云寺,替她捐五十兩銀子。”
馬車啟動,向大云寺方向而去,木大娘從車窗探身喊道:“鄴兒,我以后還要騎毛驢去的,禮佛要低調虔誠!”
李鄴笑著向她揮揮手,“以后再騎毛驢吧!”
李鄴回到府中書房內,不多時,獨孤新月挺著大肚子進來了,“阿竹說,夫君找我?”
李鄴笑著點點頭,“娘子先坐下!”
獨孤新月在一旁的高榻上坐下,李鄴笑問道:“長安那邊最近有家信嗎?”
獨孤新月微微笑道:“前幾天我妹妹啟明寫來一封信,夫君還記得她吧!”
李鄴笑著點點頭,“怎么能不記得呢?”
“她想過段時間來襄陽小住幾個月!”
“當然可以,很歡迎她來玩,其他的信件還有嗎?比如你父親兄長之類。”
獨孤新月搖搖頭,“之前父親還寫過兩封信,但自從長安陷落后,便再也沒有來信了,我妹妹在信中說他們很忙。”
李鄴心中嘆息一聲,獨孤烈哪里忙了,從前他出任兵部尚書,掌握類似宋朝樞密使的軍事大權,那時才真的忙。
但新帝在靈武登基后,獨孤烈被冊封了郡王、升為太傅,把軍事大權集中到天下兵馬大元帥府中,實際上也變現剝奪了他的軍事大權,而由出任元帥府長史以及司馬的李輔國和魚朝恩分掌了軍事大權。
兵部就只剩下募兵和撫恤陣亡將士的職能,獨孤烈雖然依舊出任兵部尚書,但完全是個閑職,募兵和撫恤的職能都由兵部侍郎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