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點點頭,“我認為他知情,但崔圓在巴蜀根基很深,如果倉促抓人,我怕會引發巴蜀內亂?!?/p>
“那殿下打算怎么辦?”李岱問道。
李鄴微微笑道:“把他騙出成都,在偏遠之處秘密抓捕?!?/p>
“有方案嗎?”
李鄴點點頭,“我沒記錯的話,崔圓還兼任劍南轉運使,對吧?”
李岱想了想道:“好像是!”
李鄴緩緩道:“我建議由政事堂牽頭,召集劍南道和山南西道轉運使,以及沿途各州官員,齊聚利州綿谷縣商議嘉陵江水運疏浚事宜,崔圓是劍南道轉運使,也事關劍南道物資外運,崔圓必然會去,內衛就在利州綿谷縣秘密抓捕崔圓,沒有崔圓坐鎮成都,他兒子和其他官員也逃不掉了。”
李峴豎起大拇指贊道:“這是個絕妙之計,嘉陵江水運疏浚早就在吹風了,工部的官員還去實地勘探,眼看丹灞水道要完工,那么推行嘉陵江疏浚也就迫在眉睫了?!?/p>
李岱笑道:“那就煩請李尚書去一趟利州!”
李峴就是工部尚書,這件事恰好是他的管轄范疇。
李峴想了想道:“我去當然沒有問題,但最好還是召開政事堂議事,做出決議,以政事堂的名義召集相關官員,然后我和都水監令一起前往利州。”
李岱點點頭頭,“說得有道理,就把它當做一件正事來做吧!”
驚悉機密
忙碌了一天,天色擦黑,李鄴回到齊王宮中,卻意外看到了沈璃,她正好和獨孤啟明在一起,兩人同歲,倒也談得來。
李鄴愣住了,沈璃怎么會在這里,那沈珍珠呢?
李鄴一頭霧水回到書房,不多時,獨孤新月給他端來茶盞,楊玉環給他端來晚飯。
不等李鄴開口,獨孤新月道:“今天我把沈珍珠接來了,讓她和沈璃姑娘住在落金花。”
停一下,獨孤新月又道:“本來我和玉環只是去看看她,但發現她的狀態不好,臉色很難看,懷孕反應很劇烈,我就把她帶回來了?!?/p>
李鄴點點頭問道:“她愿意跟你回來?”
“為了孩子,有什么不愿意的,她自己也知道,住在沈宅,搞不好孩子保不住,畢竟她已經三十余歲了,下午,我請阿姑給她好好檢查了一下。”
“阿姑怎么說?”
“阿姑說她胎氣不穩,必須躺下靜養,還說她幸虧過來了,否則十天之內,必然流產?!?/p>
李鄴歉然道:“我就暫時不去看她了,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她?!?/p>
獨孤新月微微笑道:“夫君不用擔心,把孩子保住,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心愿!”
沈珍珠躺在床榻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兩名侍女在旁邊陪她說話。
下午李騰空的診斷把她嚇壞了,她也這一陣子感覺xiong腹間很難受,原來是胎氣不正,稍不留神就容易流產,必須臥床一個月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