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遵命!”
韋清玄躬身行一禮,一擺手,“房相國請!”
房琯告辭走了,韋見素沉吟片刻,對收茶盞的侍女道:“等會兒長孫回來,讓他來我書房。”
韋見素也起身回書房去了。
不多時,韋清玄匆匆來到祖父的書房,門開了一條縫,只見祖父在書房內負手來回踱步。
韋清玄敲了敲門,“祖父,孫兒來了!”
“進來!”
韋清玄推門走進去,韋見素隨即吩咐道:“把門關上!”
韋清玄關上了門,恭恭敬敬站在一旁,韋見素坐下問道:“房相國送走了?”
“孫兒把他送走了。”
“他有沒有對你說什么?”
韋清玄遲疑一下道:“他問孫兒有沒有興趣去地方做刺史,他說現在宣州刺史正好空缺,他可以推薦我。”
“那你怎么回答?”
“孫兒說,多謝他的美意,只是妻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分娩,我不能離開。”
“這樣回答很好。”
韋見素點點頭,又問道:“你覺得他的建議如何?加強朝廷對河隴的政務監管。”
“孫兒認為非常及時,也很有必要,像這次河隴招募文吏,鬧得沸沸揚揚,還越過了朝廷,實在有點不像話。”
韋見素笑了笑,孫兒還是太年輕了一點,看不懂李鄴的布局。
“那伱覺得我為何不肯和他聯署奏折?”
韋清玄想了想道:“或許祖父想再考慮考慮,不想倉促答應他。”
韋見素搖搖頭,“你根本沒看懂他的真正目的。”
韋清玄一愣,連忙道:“孫兒愚鈍,請祖父明示!”
韋見素緩緩道:“房琯要被罷相了,他在太白酒樓私下會見太上皇的特使,被人撞見了,天子已不容他,他今天找我,要求所謂聯署奏折,實際上就是想給天子制造一個錯覺,我還在支持他,我怎么可能和他聯署,這個時候誰敢保他都會受到牽連。”
韋清玄這才明白,半響道:“孫兒真是愚鈍,還以為他是”
韋見素擺擺手,“這不怪你,你不知道房琯私會太上皇使者之事,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你切莫出去聲張。”
“孫兒一定嚴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