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華苦笑道:“之前我們方向查不錯了,去查黃河酒樓的掌柜和東主,把他們老底查遍了,又監視了兩個月,他們確實沒有問題,所以就放過了黃河酒樓?!?/p>
“那怎么又回頭調查黃河酒樓呢?”
“我們該查的地方都查遍了,都一無所獲,后來我們幾個首領分析案情,找來找去,發現還是黃河酒樓的嫌疑最大,我們又重新調查黃河酒樓,發現六個伙計居然都是賬房聘來的,卑職問了掌柜,掌柜說,他和東主都不是蘭州人,擔心得罪地頭蛇之類,所以東主就招了一個本地人做賬房,賬房又給他們介紹了六個伙計和兩個廚師,酒樓就支撐起來,但實際上,只有兩個廚師是本地人,這個賬房和六個伙計都不是本地人,而是長安人?!?/p>
李鄴笑道:“看來這個賬房才是關鍵人物!”
李成華點點頭,“殿下說得一點沒錯,這個賬房才是關鍵人物,我們盯住了他,很快就有收獲,此人在秘密收集情報,六名伙計也配合他一起搞情報,他們七人才是完美一伙?!?/p>
“原來如此?!?/p>
李鄴笑了笑,“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卑職想他變成我們的人,他送的情報都是我們審核過的,對我們沒有影響的情報?!?/p>
李鄴欣然笑道:“這個想法不錯,我支持!”
“謝殿下支持!”
黃河酒樓的賬房姓賈,三十余歲,長安萬年縣人,實際上他是長安天機樓派來的情報探子,五名手下也是赫赫有名的神雕衛武士,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監視李鄴,監視河隴節度府?!?/p>
這家酒樓的東主是隴州人,有權勢人向他推薦了賈掌柜,他得罪不起,當然只能使用,這一點,連掌柜也沒有告訴。
但東主做夢也想不到,賈帳房居然是天機樓的暗探。
下午時分,帳房賈信和往常一樣從黃河酒樓里出來,他這個帳房也就是中午和傍晚忙一陣,忙著收錢找錢,掌柜是去招呼客人,不管收錢之事。
賈信在金城縣也有半年了,他實際上是個長安破落戶,讀過幾年書,能識字,被天機樓招募進去,培訓了幾個月便被派到金城縣做情報探子。
所以很多破落戶時帶來的壞毛病也沒有改掉,比如好賭好嫖,一有時間就會去賭館青樓。
賈信在路邊等了片刻,招手叫停了一輛牛車,他鉆進牛車,吩咐道:“去江南賭館!”
忽然他感覺身后有人,不等他反應過來,耳廓被劈了一掌,他當即便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坐在一張寬椅上,手腳都被綁住,周圍光線昏黑,這是一間小屋子,沒有窗,只點了一盞油燈,周圍站了幾名彪形大漢,目光像刀一樣盯著他。
“你們是什么人?”
賈信忽然見墻上掛滿了各種刑具,他的雙股頓時一陣戰栗。
這時,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女人,冷冷道:“首先你想想自己是什么人?伱自然就明白我們是什么人了?”
“你們是內衛?”賈信脫口而出。
黑衣女人點點頭,“我就是內衛統領李成華!”
賈信大腦嗡的一聲,完了,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自己隱藏得那么好,居然還是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