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絮語
婉奴和晴奴娓娓道來的,關于英奴和豐奴的過往,如兩幅風格迥異卻都濃烈到極致的畫卷,在亭中所有新奴的心頭展開。那不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故事,而是一種令人心神巨震的啟示。它讓她們在敬畏與迷思中,窺見了通往您恩寵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巔峰路徑。
林奴垂著眼簾,手中的繡針早已停在半空。她沒有顫抖,內心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靜。她終于領悟到,在這座王府里,想要獲得獨一無二的恩寵,并非只有一條路可走。無論是將忠誠刻入骨髓的英奴,還是將風騷融入靈魂的豐奴,她們都將自己選擇的道路走到了極致。極致的“賤”,與極致的“騷”,同樣都能成為爺心尖上最無可替代的烙印。
婉奴看著她們的神色變化,知道火候已到,便柔聲將這沉重的氣氛輕輕揭過。她將懷中的琉璃抱得更緊了些,笑意溫婉地說:“晴兒說的這些,只是要你們明白,爺的心里,最重規矩,也最重情分。你們只要安守本分,將爺伺候好了,爺自然有千百種法子疼你們。有時候,爺的‘壞’,才是最磨人的疼愛呢。”
她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亭中幾個資歷老的奴兒都露出了會心的、略帶羞澀的笑容。
蘭奴膽子大了些,也附和著笑道:“可不是么。奴婢就記得,有一次爺嫌奴婢調的香氣味不夠勾人,就罰奴婢…罰奴婢將那香膏,涂滿了自己的身子,尤其是…尤其是那最隱秘的地方。然后讓奴婢在房里爬,說要奴婢用自己的身子,將整個房間都‘熏’透了。爺就坐在椅子上看著,一邊看,一邊還用腳尖勾著奴婢的下巴,笑話奴婢的屁股撅得不夠高…”
她說到后面,聲音細若蚊吶,臉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但眉眼間那股子回味的媚態,卻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這話頭一起,亭中的氣氛立刻就從方才的肅殺,轉為了女人間的私密與曖昧。
墨奴也掩著嘴輕笑道:“蘭姐姐這算什么。上次爺讓奴婢畫一幅‘春山啼鳥圖’,奴婢畫了幾次他都不滿意。最后爺說,是奴婢不懂那‘啼’中之趣。于是便將奴婢的雙腿架在畫案上,一邊操干,一邊逼問奴婢那鳥兒是怎么‘啼’的…奴婢被他頂得魂都飛了,哭著叫著,他就拿筆,蘸著奴婢流出來的水…在畫上題字…說這才是真正的‘活色生香’…”
“哎呀!”
亭中響起一片羞不可抑的低呼,但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們分享的不是責罰,而是一種獨屬于她們和您的、最私密的閨房之樂。
就連一直沉默寡言的舒奴,聽著這些,臉上也泛起了一層薄紅。她想起了您在家書中特意點出的那把紅樺木梳,心中一片滾燙。她知道,您也在用您獨有的、霸道的方式,記掛著她。
“說到這個,誰也比不上豐姐姐呀。”一個新奴羨慕地望向亭外。
豐奴聽見了,媚眼一挑,扭著水蛇腰款款走了過來。她沒有進亭,只是懶洋洋地倚在亭柱上,那驚人的身段在夕陽下更顯誘人。她吃吃地笑道:“怎么?背著我說什么騷話呢?怕我聽了,身子發軟,污了夫人的地毯?”
她一開口,那股子天生的騷媚勁兒便撲面而來,引得眾人又是一陣輕笑。
晴奴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卻也沒真的責怪,只是道:“說你呢,說你和英奴,是府里最會承‘寵’的兩個。一個騷得沒邊,一個賤得入骨。”
“那還不是爺調教得好?”豐奴毫不羞愧,反而驕傲地挺了挺那碩大的胸脯,“爺就喜歡看奴婢哭著求饒,一邊被他操得翻白眼,一邊還要浪叫著說‘爺的大雞巴好舒服’的下賤樣。奴婢這身子,就是為爺的雞巴生的,爺怎么玩,奴婢就怎么爽。上次爺將那串珍珠塞進奴婢的屁眼兒里,奴婢嘴上哭著說不要,身子卻銷魂得很呢!那珠子在腸子里被爺的大雞巴一顆一顆地頂出來,又沾著奴婢的騷水,再一顆一顆地塞進前面的小騷穴里…哎喲,那滋味…”豐奴說到興起,渾身都軟了,她靠著亭柱,夾緊雙腿,臉上泛起銷魂的潮紅,“奴婢到現在一想起來,這奶子都還會自己流水呢!”
她這番露骨至極的話,如同一把火,瞬間點燃了亭中所有女人的情思。新奴們聽得面紅耳赤,卻又忍不住豎起耳朵;資歷老的則是感同身受,眼中都蒙上了一層水汽。
“你這騷蹄子,真是沒臉沒皮!”晴奴嘴上罵著,臉頰卻也飛起了兩朵紅云。她想起了您也曾用玉勢堵著她的后庭,再從前方進攻,那種前后夾擊、無處可逃的極致快感,同樣讓她沉淪不已。
“說起這個,英奴姐姐才是真厲害呢。”一個膽大的侍女插話道,“奴婢上次給英主子送傷藥,親眼看見她的小腹上,被爺用烙鐵印下了一個小小的‘奴’字印記,都結了痂了。可奴婢問她疼不疼,她居然說…說被爺的烙鐵燙著的地方,比被爺操干時還舒服…”
這驚世駭俗之言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不遠處,那個正在練武場一角,默默擦拭著您賜予的佩刀的挺拔身影——英奴。
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神情專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但若是細看,便能發現她擦拭刀身的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肌膚。
就在亭中眾人還沉浸在這份震驚中時,方才提起英奴的那位侍女,臉漲得通紅,有些不安地再次開口,似乎是想更正自己方才的說法。
“晴夫人,婉夫人…奴婢…奴婢嘴笨,方才說英主子的事,怕是說得不對,讓姐妹們誤會了。”她小心翼翼地說,“英主子當時的原話,并非說那烙印比…比爺的疼愛還舒服。她是說…”
她努力回憶著,斟酌著用詞:“她是說,那種被爺的烙鐵燙上獨有印記的痛,是另一種銷魂。是一種…讓她感覺自己從里到外、連靈魂都徹底刻上了‘爺的私有物’這五個字的快感。那種被徹底占有的感覺,和在床上被爺肏弄時的舒服,是不一樣的圓滿…是心里的踏實。”
她這么一解釋,眾人頓才恍然大悟。
婉奴溫和地笑了,接過話頭,為這場小小的討論畫上句點:“你這么說就對了。對英妹妹而言,爺的恩寵有兩種。一種是肉體的歡愉,是爺的龍根帶給她的;另一種,則是靈魂的歸屬,是爺的權威帶給她的。極致的痛楚,是她感受爺的力量最直接的方式。那不是用來和床笫之歡比較高下的東西,而是一種證明,是她向爺獻上絕對忠誠的儀式。你們每個人,將來都會找到獨屬于自己,感受爺的恩寵的方式。”
這番話,如春風化雨,讓亭中每一個女人都若有所思,心中那份對您的愛慕,又深了一層。
豐奴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幾分酸溜溜的炫耀:“哼,她那是木頭身子,不知道疼。哪像我們,皮嬌肉嫩的,得爺憐惜著疼。不過話說回來,爺雖然喜歡把她當軍犬一樣往死里操練,可給的東西,卻是頂頂好的。你們看她那把刀,‘飲血’,那可是爺當年從萬軍之中奪來的戰利品,削鐵如泥,寶貝著呢!”
“是呀,爺對我們每個人,都是用了心的。”婉奴柔聲總結道,她的聲音如同一縷溫柔的風,撫平了眾人心中的波瀾,“爺會記住墨妹妹的畫,蘭妹妹的香,豐妹妹的浪,英妹妹的韌,也會記住我們每一個人的好。他有時壞心,愛逗弄人,看我們又羞又氣的模樣;有時嚴厲,要我們守著規矩,不敢有絲毫逾越。但這一切的背后,都是他獨有的、霸道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