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毒女面蒙紫紗,瞳色深紫,眼睛往她懷中廖袁園一瞧,就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神情,“是我下的毒,怎么樣。”
趕來的廖箬剛好聽到這一句,差點喊出來的一句話又給咽了下去。
施綠怒道:“好啊,果然是你這個毒女!快將我兒解藥拿來!”
那邙山毒女伸出漆黑指甲的手撥了撥臉上面紗,道:“要我給解藥也行,除非你自行認輸。”
“卑鄙!不肯給,我就打到你給!”施綠一把將兒子甩到廖箬手中,拔劍就刺向邙山毒女。邙山毒女輕笑一聲,拂袖將她劍勢打開,“還未到開擂臺的時間,現在打可是違反規則的。”
“管你規則不規則,我現在就非得逼你拿出解藥不可!”施綠心中焦急,手中劍勢幾變,出劍時隱隱帶了怒海萬丈,能聽見浪濤聲聲,朝邙山毒女壓去。
邙山毒女擅使毒,不擅這等硬拼功夫,只能盡量閃避,“原來你之前那幾場,還保留了實力。”她長袖飛甩,一陣香風四溢,施綠不敢接近,又是一劍巨海狂濤,將那些芳香氣息全數打回。
二人你來我往之中,惹來了許多圍觀注意。前來觀戰的修士們議論紛紛,“怎么現在就打起來了?不是還要等半個時辰才開擂臺嗎?”
“她們違反了規定,瀛洲執法之人肯定就要到了,到時候恐怕這兩人的資格都要被取消了。不管有什么事,擂臺上解決便是,現在打起來真是太不明智了。”
“應當是出了什么事,你瞧那兩人旁邊的男子,是西海廖家的廖公子,那綠衣女子應當是他的夫人。西海廖家和瀛洲關系一向不錯,說不定瀛洲這次會酌情處理。”
“那可不一定,你我這幾日在這里,看到的處置還少了嗎,你看到則容上人哪一回手下留情了的……咦,來了,則容上人親自來的!看來這兩人今日注定是要被排除名次了。”
就在兩女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雄渾氣勁從半空中拍下,將兩人分開。然后一道身影出現在二人中間,正是則容。
他望向兩女,沉聲道:“你二人違反規則,今日的擂臺賽取消,排位除名,不得再參與這場名額爭奪,現在離開吧。”
施綠表情一變,剛想說些什么,就被廖箬見機一把捂住了嘴。而邙山毒女聽說自己失去了資格,也沒什么太大反應,徑直來到則容身前,笑呵呵的一矮身,道:“則容上人久見了,不知您還記不記得小女子。”
則容面無表情,“你是誰。”
邙山毒女道:“當年則容上人與令師一同路過邙山,在山腳下救了一個孤女,那就是小女子,如今小女子為實現當年承諾,報恩來了。”
則容想了想,想起來了,但他語氣依舊毫無起伏,說:“那不是我,是我胞弟則存。”
邙山毒女一僵,“可他當時說他叫則容。”
只要在外闖了禍,或是遇上了難以解決的問題需要留名字,則存向來都是留哥哥的名字的,則容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當年是個什么情形,“很顯然,他騙你。”說完,他也不多留,很快又消失在了這里。
眾人見了這一場小鬧劇,八卦之心十分滿足。那邊廖箬見事情已成定局,就小聲將事情始末說給了施綠聽,施綠一聽就炸了,跳起來就要打他。
“你這混蛋,為什么非要阻止我!還想出這種缺德辦法,可惡至極!”
“住手,再打下去那個則容又要出來了!”
施綠動作一僵,不甘不愿的放下了劍,怒道:“則容這混蛋!兮微上仙怎么會收這么一個徒弟,可惡!”這話雖然惡狠狠,但說的很小聲。
廖箬拉住妻子的手,“好了,既然已經成了定局,那咱們就先回去了。”
施綠仍舊很生氣,“我當年幾次欲上瀛洲仙山拜師,都在山腳下碰到了則容,這混蛋說打不過他就不要肖想拜兮微上仙為師,我當年劍道未成,被他打的在地上滾來滾去,這仇我一直記著呢!”
廖箬曾在瀛洲住了一段時間,對則容則存幾人有所了解,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妻子這段過往,想了想還是告訴她:“則容性格比較冷漠,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而且他與人比試時,經常三招之內定輸贏,干脆利落,這種逗你玩的行徑,多半是他的弟弟則存。他們兄弟長得像,你大概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