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地遍野無長木
雪原匆匆流冰河
問君何解燃眉急
直指西南舊魯國
(《新正史》載:(應)公三年,正月,弘、謀為客卿,分國就食,伐木于舊魯、濁歧;《田史》(佚)載:(須)公元年,臘月,正大子習禮于田)
正弘的話一下子把正公應等人引回到現實之中,新正人現在急缺的除了救命的糧食外,更是救命的柴草啊,在孤梁地劈開的戰車、搜羅的樹木早已消耗殆盡,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疾病、瘦弱者還能扛過這個冬天不能,真的就很難說了。就連上大夫正武肴都已經被寒氣所傷,臥床不起了。
“弘,救寡人與新正國人矣。”正公應長長一輯,早已跪倒在地上了,驚得正弘也連忙下跪,說道:“公上,折殺小民了,公上請起,正弘不才,雖肝腦涂地亦萬死不辭,愿為公上分憂解難,共渡難關。”
君臣再次落座,正弘說出他的計策,正公應大呼“妙哉,妙哉,妙不可言哉。”
稍停片刻,正公應豁地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新正國國君、正公應,詔:正人弘,為左卿,衛人謀,為右卿,合力助寡人建國,寡人日后必為先生討天子封。”正弘、衛謀連忙長跪謝恩不迭。衛謀用眼角藐視了正弘一眼,似有些許不快。
正公應扶起二人,再頒命令道:“正壯聽令,寡人命你帶300士子入田習禮,廣交田地名士野老,熟悉田地風土人情,描繪田國山川河流,春耕歸正,不得有誤!”
“是!”大子壯得令準備去了。
“正映聽令,寡人命汝,率領新正國武士三千,按左卿正弘之言,深入舊魯、玉國、濁歧之山野,采伐森林,水運、雪運到我新正地,汝等可就地取食,勿以軍紀論。”正公應下達了第二道命令。
“是,公上,保證三千人去,開春時節三千人一個不少地回來,我等還要向左卿學習水稻種植之法,秋后還要吃大米哩,公上保重,謀、弘二位先生保重,映,去也!”正映說完,一陣風似地走了,正公應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兄弟上陣可為萬人敵,下馬能為良臣謀,危難之時同船渡,急危之時豁得出。
“左卿,接下來,就按先生的謀略,把我正人分散至正澤野人之家,冬捕春采,共渡難關,只是要帶累諸位鄉黨了啊。”正公應以商量的口氣下達了第三道命令。
“公上,臣遵命,若是公上信得過臣下,可將公夫人與世子殿下移居到微臣之陋舍,臣下家中雖無山珍海味,但粗‘茶淡飯足可讓公夫人與小主子吃得飽的。”說著,正弘長跪在地,正公打開厚厚的冰蓋,糊涂河特有的小白魚便一條條跳了出來,不一會冰窟窿邊便跳滿了,正姜飛快地撿拾著一條條筷子長的白魚,似乎又回到了她的少女時代,那里是齊國的河岸,那里有她的夢想,她遠嫁到西陲,黃土蔽日,風沙不絕,她追隨夫君,一路征戰殺伐,多少日子提心吊膽,多少經歷險象環生,多少次都與死神擦肩而過。如今好了,她似乎又回到了她春心萌動的時代,回到了故土鄉里,這里人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家鄉的味道。尤其是這個叫正弘的男人,白凈而斯文,是她少女懷春時就設定的白馬王子,不像自己的夫君那樣粗魯而無情。正姜想著這些,臉上升起了淡淡的紅潤,東方女子的水靈與嬌美再次攀上了她的眉尖、鼻端,正弘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齊國的公主,心內升騰起炙熱的火焰來,他的手伸向了那雙白嫩細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