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謀內心亦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自己為正人付出多少,自己知道,正公應更應該知道,可如今真的是一丑遮百美了,或許以前的成績都將成為泡影,起碼在正公應心里是這樣的,然而衛謀面對著大子康突然強硬的變化,竟一時拿不出主意來。
“妾、妾、妾以為,大子康,色鬼也,其淫亂后宮雖未有實情,但其與公后令狐氏的淫情似乎不是什么秘密,又與賤內采桑前有勾結,今又誘騙公主正萋,可見此人真乃色中餓鬼也,公上,妾以為,當擊其軟肋,以色破之,妾可棄賤內而使之歸大子康以敘舊情,公上可遣公主于田之無梁,妾亦可動用三寸不爛之舌,鼓動令狐后到無梁探視,到時候我即可聯絡狐偃子,毀大子之榮譽,脅迫老田公傳位于美、好,此所謂以色釣鬼之計,公上,意下如何?”衛謀訕笑著說道。
“哼,如此下流之策,汝也當作奇謀,寡人還以為你老小子有什么高見呢,簡直是下三爛的手段,寡人之女,年少心性,與他田康勾搭,寡人已經汗顏,無以面對天下,今汝又讓寡人再遣弱女于田,實乃自取其辱,衛謀之計,寡人不用。”說完,拂袖而去。
正國的大殿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鴉雀無聲,長跪于地,等候正公應出來。
懸晃石旁,正公應憤怒地拿出佩劍,猛地砍向一棵碗口粗的槐樹,狠聲說道:“辱我妻女者,當與此樹同。”
“公上,萬萬不可,我大正仍如此石,懸晃不定,險如危卵,當此之時,萬不可意氣用事,壞了我大正同仇敵愾之局面啊。”公叔映在身后輕輕地說道,話音不高,卻極具力量,正公應長嘆一聲,放下手中的佩劍。
“公主殿下,臣奉公上之命,特護送公主歸國。”正弘跪在地上,流著眼淚,頗有幾分不舍。
“公上,我的親人,當初把我許配給田大子康,不曾征求我的意見,公兄,我的親人,在我面前極言田大子之丑陋俗庸,正弘,我的愛人,在大水到來之時,卻想的是救我母親、弟弟,救國家糧秣,我正萋在爾等心中算得了什么,不過棋子罷了,如今又如一條狗般把我送到田國去,也好,請轉告公父,我正萋不帶正人任何陪嫁,只求允我帶上華陽老者的牌位,他老人家是我正萋與田康的證婚人,我要向我們田人、更向你們正人宣告,我正萋是他田康明媒正娶的妻子。”
這真是:
自取其辱
辱美人無數
大言為國實不慚
成敗皆賴紅顏
多少風流舊事
都說禍水牽連
女人遠離戰爭
不堪不堪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