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兄弟,別裝神弄鬼的,咱這關系,有啥只管說,哥,承受得了。”隗建設紅著臉說道。
“不過,這大夏天植樹,是不是錯了季節(jié),要壞了樹木性命啊。”田之魚說道。
隗建設沉吟了良久,說道:“啥辦法啊?我何嘗不知道,我那可都是名貴樹木啊,我也想讓它們多活幾棵啊,可這時間,不是不允許嗎?那邊留知縣只給了一周時間,否則李悲城的部隊就要強行拆遷了,沒辦法的辦法啊。”隗建設嘆息著,田之魚知道怎么回事了,不是他隗建設要在這植樹,而是要把正縣北關那家建設名貴樹木種植專業(yè)合作社的名貴樹木們給遷回老家來啊。救樹如救人,死馬當成活馬醫(yī)也就見怪不怪了。
見隗建設救樹心切,田之魚說了句,無大礙。慎不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老隗,二位先生可是給你看過了。來,二位請移步,看看這塊地兒,如何?”說著,做了個標準的“請”的動作,在白白胖胖矮矮的平六八身上,覺得有點滑稽可愛,平六八也早已直起了身子,用手指著隗伯山西頭盡處、崖垴下一處空蕩蕩的破舊院子。但見:
方方正正周吳鄭王
荒草莽莽藍磚墻
大瓦紅已退
小瓦灰茫茫
幾處空洞向天問
檁條露大長
滿院野花不知春去
無人也爭芳
不知誰家狗啄免
驚動野雉貼地飛
尾巴那么長
田之魚笑道:“這地兒,不是隗鎮(zhèn)供銷社的老院子嗎?都是高人看過的聚財之地,有啥好看的,吃別人嚼過的饃,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