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三個人,又一路找到了西街蔡狗家,蔡狗的老婆說道:“你們找小娟她經理啊,他不是在新華酒樓住著的嗎?小娟今天早上出門時,說是和豐校長一同到潁鎮衛生院去的,沒有說她經理一起去啊,你們這是。”
王南旺怕麗娟媽多疑,急忙說道:“我們也是跟著曹經理做生意的,那邊有人要貨,我們急著找他呢,阿姨,你先歇著,我們到醫院再找找他,說不定他在醫院哪個科室呢。”說著,三個人便走出了蔡狗家。
三個人又很快到了田縣一中,找到了正在自己辦公室給自己的女學生上課的豐潮,他們已經從潁鎮回來了,潁鎮衛生院還定了一萬多塊錢的藥品,他們正高興著呢。
看到王南旺他們幾個過來,豐潮驚訝地說道:“劉主任,二位老表,咋啦,這么急?”
王南旺苦笑了一聲,說道:“大老表,曹振喜不見了,你說說,這弄的叫啥事?我們三個滿街找,也沒有個人影,倒是看了些稀罕,程建潮他老婆和小姨子把那個呂玉霞給打了,還把她衣衫不整地給扔到了街上。”
“什么?曹經理失蹤了,那肯定和那個姓呂的女人有關。那天,曹經理對我說,讓我先找豐校長幫著忙,給聯系幾個客戶,他這兩天,不訴服,不讓我去找他。我后來偷偷地跑到旅社去看他,那個姓呂的女人,好像把他給軟禁了一樣,我偷偷地聽他們在屋里吵架,那女人說他強、強、強了她,跟他要錢、要業務呢。王經理,我們還是趕快報案吧。”蔡麗娟對于曹振喜,還是挺上心的,她去偷聽過他們倆個的談話。
王南旺看了劉百發和王財旺一眼,又看了看豐潮和蔡麗娟,豐潮閉上眼睛,掐算一番,說了聲:“小老表,恐怕真得報案,這個曹振喜有血光之災,我怎么就沒有算出來呢?”
三人聽了,面面相覷,也管不了豐潮說得是真是假,便向城關派出所走去。
沒想到正在派出所值班的民警,竟然是李不餓,兩個家伙笑了起來,說道:“不餓,我們要報案,你得去給我們去抓壞蛋。”
李不餓一看是兩個小表哥,也笑了起來,說道:“是你們啊,搗什么亂,要報案,回你們隗鎮派出所報去,不是又丟牛了吧?”
王南旺這才停止了笑意,說道:“你不是在公安局戶籍室嗎,怎么跑到城關派出所來了?”
李不餓卻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幾個,一個個大經理、大廠長的,怎么會想起來關心我這個小人物啊?我,現在可是從警校畢業的正式警察了,我可是敢抓人的。”說著,話鋒一轉,便又說道:“南旺哥,聽說你要給運銷公司蓋家屬樓了,先說好,給妹妹留一套,中醫院的內部價,多一分我也不給。”
王南旺連連答應著,說道:“不餓,我們真有事,你看看,我們來了五個,是給你開玩笑的嗎?我們的一個熟人,周家口藥廠的銷售經理曹振喜,失蹤了,你們可得幫我們好好找找,找到了,哥請客。”
表兄妹說著話,逗著樂,劉百發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警察李不餓是李大奎的小女兒,也是他們兩個的小表妹。而李不餓又看了看大伙,還真不是講瞎話的。于是急忙向所長陳建斌匯報了,陳建斌又詳細地了解了一番情況。對李不餓和另外兩個警察說道:“你們,現在就去審問那個呂玉霞,她那兒,是個突破口,聽說她把他們經理程建潮逼得走投無路,還有好幾個人舉報她利用色相,敲詐財物。剛才我還聽人說,程建潮的老婆和小姨子打了她,這號貨,活該!不餓,一定要審問清,她到底和曹振喜是什么關系,到底訛詐了人家多少錢?強奸?笑話,這號貨還用強?”
李不餓很快便和兩個警察到了新華酒樓,控制住了呂玉霞,就在二樓的一個單間內,進行了審訊,呂玉霞很快便承認了他訛詐程建潮、曹振喜,還有幾個外地客商的事實。程建潮那兒,是他們先發生了奸情之后,她威脅程建潮和老婆離婚并提拔她當新華酒樓的副經理。在曹振喜那兒,她還沒有得到很多錢,因為她要放長線、釣大魚,她要掌控曹振喜在田縣的整個藥品交易,僅僅是得到了一百多塊錢和一只銀手鐲。在幾個外地客商那里,多數是先與之發生性關系,然后把自己的褲頭裝起來,進行訛詐,總計資金1200元。
關于曹振喜的去向,她如實交代了,還說只有三種可能,一是到醫院找田廣軍和陳德嫻去了;二是找王滿倉去了;三是找豐潮和蔡麗娟去了,至于其他地方,她就不知道了。
呂玉霞很快便被帶走了,有關她的信息也迅速地傳遍了田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卻一直沒有曹振喜的消息。人們焦急地尋找著、等待著,王南旺等人的心,揪了起來。
王滿倉并不知道街上的紛紛揚揚,他是從城關鎮政府出來的,閻國慶請他,和幾個專家研究了一下午,有關城關鎮城市商業建設規劃方案,腰都有些酸困了。他謝絕了閻國慶留他喝酒的邀請,向家走去。
夕陽下的小城,顯得靜逸而安靜,如同一泓秋水,映出天上的行云,慢慢地漂移著,變幻著千奇百怪的形態,甚至讓人覺得,你心中想的是什么,那云便會化作什么。
王滿倉還沒有開門,云晨已經在自家門口站著了,依舊微笑著說道:“倉,你過來一下。”是邀請、更是命令,不容置疑,王滿倉笑了笑,進了她家。
蘭子看到王滿倉進來,早已給他泡了一杯綠茶,放到了茶幾上。王滿倉想都沒想,便坐在了沙發上,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如同家人的默契。云晨也坐在了他的對面,看著他喝了幾口茶水,這才說道:“倉,姐想跟你商量個事,聽說城關鎮要搞商業設施建設了。姐手中這點錢,放到銀行里,那就是個數字,終是不能掙利潤的。而列堂煤礦那邊,早晚是要閉坑的,到時候,我們的股份也就不復存在了,更有可能在最后的關頭,虧損得一塌糊涂的,背負起債務來,讓人笑話。前一階段,三中經理給我說起過,田縣政府有意收購這部分股本,按三倍的價格,我想,那也就是五十萬左右吧。如果拿這部分錢,加上我們的存款,建一處營業設施的話,我們娘倆的養老問題也就不愁了。”說完,依舊微笑著看著王滿倉。
王滿倉心頭一愣,心想,列堂煤礦可是每年分給他們七八萬元的紅利呢,怎么說舍,就舍了呢?不過,如果換作自己,也有可能這樣做,也有可能用這筆錢做生意。于是說道:“晨姐,行到是行,只是吳經理那邊,你要先說好,至于這邊,這幾天咱姐倆沒事了,到王溝周邊去看看,選中了那塊地,我去給閻國慶說。”
云晨搖了搖頭,說道:“姐不看,姐相信你,我把資金回籠了,交給你,一切由你來辦,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