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顯得氣定神閑,這里的人越來越多,幾個弟子已悄然跪到他身邊,低聲道:“恩師,現在京城里頭,都在議論恩師?!?/p>
“噢?!蓖鯕g只點點頭,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只是不知,殿下何時出來。”
“不急,好酒需釀一釀才香?!蓖鯕g淡定地道,依舊穩穩跪著。
跪幾日,本就是難熬的事,好在,到了夜里可以躺一躺,除此之外,膝蓋這地方,還墊了東西,偶爾也可挪動一二,活絡活絡氣血。
“只是這般下去……只怕不妥……”
王歡只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得意門生,他回頭的一刻,便見身后人山人海,此時壓低聲音道:“今日午時,便可成事?!?/p>
這弟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解道:“恩師……這是什么緣故?”
王歡卻是不言,依舊氣度非凡,雙目凝視在這門前的石獅上。
……
午時……
艷陽當空,天氣越發的炎熱了,許多來此的人,都不免變得焦躁起來。
這些天,廠衛的人一直在附近監視,只是這校尉和緹騎們,也顯得憂心忡忡,很是憂慮。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于是大家隔三差五去報知魏忠賢,希望魏忠賢拿主意。
而魏忠賢,顯然也在耐心地等待著。
無論是信王朱由檢,還是魏忠賢,都在觀望著什么,似乎……在等著火候。
校尉劉焱此時按著刀,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因為讀書人鬧事,他已三天沒有休息過了,幾乎每日與人輪崗,來此一站就是六七個時辰,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
宮里頭又沒有明令,自然而然,也沒辦法趕人。
看著眼前人山人海,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這劉焱正想尋個人給自己頂一頂,自己好尋個附近的茶坊,去喝口茶歇歇。
于是,他踱了幾步,正要回頭時,猛地……卻見一個漢子朝他的懷里撞來。
這里人多,自是擁擠,劉焱本沒當回事,只下意識地罵了一句:“瞎了眼……”
眼字出口。
卻是一柄匕首自那漢子的袖里探出來,隨即便狠狠地扎在了劉焱的腰上,一股劇痛自劉焱的下腹傳來。
劉焱頓時大驚,他張口要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