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爹不知道這事,終究不妥,他叫我在宮外頭謹慎一些,不要上了別人的當。”
張靜一便帶著親和的微笑看著他,安慰道:“侄兒啊,且不說這是秘密行動,最怕的就是走漏風聲。再者說了,這事兒……還是不要和魏哥說的好,你真是糊涂了,魏哥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進了宮,你這做兒子的,卻在他面前說青樓,這還是做兒子的嗎?這豈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老實的魏良卿覺得有理,便又歡快地繼續干活去了。
不過此時,魏忠賢也沒閑著,一份奏報送到了他的手里。
當然是來告狀的,這青樓的買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總有一些背后藏著大人物。
魏忠賢只大抵掃了一眼奏報,那田爾耕便急匆匆地來了:“干爹,我有事要啟奏陛下。”
魏忠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像是一眼看穿了什么一般,隨即道:“你是想告張靜一的狀吧。”
“正是。”田爾耕還想說什么。
魏忠賢卻是笑了笑道:“好啦,別急,現在陛下正在做木工,正是好時機,你隨咱來。”
這張靜一……偶爾敲打一下不是壞事。
何況他雖沒有多問,卻也知道現在田爾耕承受的壓力。
于是領著田爾耕到了西苑的勤政殿。
果然天啟皇帝此時拿著刻刀正在雕一處木床的花,他顯得很認真,一絲不茍的樣子。
魏忠賢道:“陛下的手藝,是越發的好了。”
“唔……”天啟皇帝聚精會神,沒工夫理他。
魏忠賢又道:“田爾耕求見。”
天啟皇帝終于抽出了一點心神來,只是手上的功夫依舊沒停,只吐出兩個字:“何事。”
田爾耕便拜倒道:“啟稟陛下,臣聽到了一些消息,自打新縣侯將那皇太極押走之后,聽說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也不審問,那皇太極的日子快活得很。”
“噢。”天啟皇帝點點頭,隨后吹了吹雕出來的木屑,這才抬頭起來:“還有事嗎”
田爾耕:“……”
田爾耕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什么反應了,陛下不該是多少都顯露出一點憤怒的嗎?
魏忠賢這時倒是笑呵呵地道:“還有一件事,據聞這幾日,張靜一忙著逛青樓呢。”
“呀。”這一下子,天啟皇帝可沒心思用刻刀雕花了,像是一下子有了興致道:“看來坊中傳言,是真的了?”
頓了一下,他又道:“那些讀書人,居然沒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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