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有人義正言辭的跳出來反對王歡倒也罷了。
可偏偏,這卻是噴飯一樣的笑聲。
這……
王歡皺眉,頓時暴怒,他可以被人駁斥,但是容不得被人羞辱。
王歡立即冷冷地大喝道:“是誰在笑?”
“是我……”
一聲落下,終于……角落里,一個年輕人慢慢地踱步走了出來,帶著從容和淡定出現在眾人眼前。
大家紛紛看去。
一下子……
許多人的臉色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似乎……很多人以為自己看錯了。
以至于黃立極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再要去看的時候。
卻聽到一聲震天般的咆哮,這卻是王歡發出的。
王歡勃然大怒,他自詡自己是有名望之人,便是信王殿下,也稱呼他為先生,他說話,對方竟然大笑,實在可氣可恨!
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不像什么重臣,他心里想,這定是閹黨的走狗了。
于是,王歡咆哮起來:“何故發笑?”
這青年人聲音平和地道:“不要誤會,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方才你說,皇帝若是還在,知道了京城的情況,也一定希望信王代政,我一時沒憋住,所以笑了。”
王歡:“……”
這可笑嗎?
可笑嗎?
王歡已是氣得想要跳腳,他一下子就認定了,這定是眼前這個小閹黨想要故意羞辱他呀!
他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此時氣氛的異常。
畢竟……眼看著勝利在望,這個時候,任何人阻止信王代政,都等同于是他的死敵。
于是他冷若寒霜地盯著這年輕人,冷冷地道:“這有什么可笑的?你這閹賊,定是心懷不軌?!?/p>
這青年人又樂了。
心懷不軌……
這四個字,本來一向只有他給人扣著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