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建奴人就算是最低的估計,也絕不在三百之下。
這樣的條件,還能全殲?
全殲是戰爭中最難的。
畢竟……人家長了腿,怎么可能站著等你來殺?
甚至可以說……在遼東的許多場大捷,幾乎鮮有全殲的戰例。
倘若如此……那么……張靜一帶著的這些人……戰斗力有多恐怖?
這豈不是……天下法,這等事……他敢做?他赤膽忠心,與其他的將軍不同,劉卿不要危言聳聽。”
劉鴻訓道:“臣只是說一說自己的看法,至于信與不信,自是陛下圣裁。不過臣以為,崔尚書此舉……實為不妥。”
崔呈秀:“……”
我特么的上一道奏報,你罵我做什么?
劉鴻訓繼續道:“一封不辨真假的奏疏,身為兵部尚書,理應先辨明真偽,而后再據實上報。可是崔尚書呢,為了邀功買好,卻是如此倉促上奏,敢問陛下……倘若這奏報有假,該怎么辦?”
崔呈秀心里勃然大怒,好你個劉鴻訓,平日里我沒尋你麻煩,你卻跑來給我上眼藥?
于是他冷笑道:“張百戶歷來言出必行,從未聽說過他有什么劣跡,他的話,老夫自是相信!倒是劉公……怎么這么不喜歡張百戶立功?莫非你們之間有什么誤解,以至劉公今日公報私仇?”
魏忠賢此時正站在讓人容易忽視的角落,聽到劉鴻訓對自己的干兒子彈劾,卻依舊面帶微笑,等到崔呈秀反唇相譏,似乎覺得早在意料之中一般。
“夠了!”一聽臣下們又吵鬧,此時本就懷有疑竇的天啟皇帝禁不住心煩意亂。
于是他厲聲道:“這只是小事,要確定真偽,還不容易嗎?國家大事,怎么成了你們相互攻訐的借口?”
正說著……
突然……
轟隆一聲……
遠處隱隱傳來了一聲巨響。
這一下子,令天啟皇帝變色,他隱隱能感覺到,大地好像顫了顫。
這無疑讓天啟皇帝感覺似曾相識。
當初的王恭廠爆炸,便也是今日這般。
故而,天啟皇帝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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