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健親自提了一盞燈,沿著洞穴的臺階下去。
這臺階很長,而后便是一個長數十丈的甬道,甬道兩側,似乎還有許多的壁畫,看年代,似乎已經非常的久遠了。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像朱家這樣的人家,已經富貴了兩百年,狡兔三窟,設置一個巨大的地庫,也不算什么。
一直走到了甬道的盡頭,這盡頭之處,似乎還有一處大門。
只是這大門,已經被前頭進去的人破開,等進入此門,頓時……一個巨大的空間便出現了。
整個地庫里,規模巨大,說是一個校場,也絕對不夸張。
最重要的是,在這里……卻是亮堂無比,無數白晃晃的光芒折射在了鄧健的臉上。
縱使是鄧健,此時臉色也已僵住,而后雙目里發出光來。
只見堆砌在這地庫中的,是數不清的金銀,層層疊疊。絕大多數的金銀,都裝了箱子,還有一些,似乎來不及裝箱,便直接一層層的碼在地上。
鄧健手中所提的燈,冉冉發出火光,而這火光招搖在那金銀之上,這金銀便折射出了光,令這里整個空間都顯得蓬蓽生輝。
鄧健深吸一口氣,縱使他是張家的人,也算是見過世面,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金銀。
他整個人竟是嚇住了,而后,努力地深呼吸,這才使自己鎮定了下來。
他隨即道:“派人在此看守,準備抽調文吏來,而后對這里進行清點……要快!”
“他娘的……”鄧健心里忍不住暗罵。
到現在,他還是忍不住感到震驚。
這里頭……到底多少金銀啊,只怕數個三天三夜,也數不完?。?/p>
…………
成國公府動靜極大,自然已引發京城嘩然。
靖難公爵,富貴了兩百多年,從未沒有聽說過錦衣衛直接登堂入室的。
一打聽,方才知道是新縣千戶所的校尉,這一下子……便引發了更多的猜測了。
而在宮中。
一場審訊卻已結束。
供認不諱!
天啟皇帝情緒上了頭,此時殺氣騰騰,他又拿起案牘上的供狀,不由道:“該死,該死!”
連說兩個該死。
張靜一坐在一旁,忍了忍,還是道:“陛下……這衛家之人,個個都被打的遍體鱗傷,陛下,我瞧他們方才精神渙散,這樣詢問,只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