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可這時張靜一一聲厲吼,他們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
因為他們陡然發(fā)現(xiàn),東廠不好惹,眼前這張靜一更不好惹。
“在!”
眾人轟然應(yīng)諾。
張靜一面無表情,卻又氣定神閑,旁若無人的踱了兩步,撣了撣錦衣上的灰塵:“他媽的,這群東廠的狗奴不知尊卑,竟敢出言恫嚇,還愣著做什么,一盞茶之內(nèi),若是還有一個東廠的人豎在這里,我便找你們算賬,給我打!”
“……”
番子們此時徹底的懵了。
他們沒料到有錦衣衛(wèi)敢這么狠。
而校尉們……又恢復了醉醺醺的狀態(tài)。
他們起初因為酒精,而熱血上涌。
此后,又冷靜了。
可現(xiàn)在……張靜一一句他媽的,突然之間,好像酒精又上頭了。
沉默……
短暫的沉默之后,卻不知哪個愣頭青,突然怒吼一聲:“打!”
張靜一循聲看到的,是一個傻頭傻腦的年輕人,暗暗贊許,這個人要記下來。
于是,愣頭青如餓虎撲羊一般的沖上前,揪住一個東廠的番子,揚起拳頭。
這番子顯然根本沒有預料到居然還真有人不上道,錯愕和遲疑之間,竟毫無防備,只看到眼前一個碩大的拳頭已揚起,便聽這愣頭青怒吼道:“狗番子,吃我錦衣衛(wèi)爺爺一拳。”
下一刻,一拳砸在面門,驟然之間,鼻梁碎裂,血濺的滿臉都是。
哀嚎聲起來。
東廠的番子們駭然,紛紛想要退避。
可這時……怒氣彌漫,平日里這些東廠番子可是耀武揚威慣了,個個居高臨下,趾高氣昂,有人帶了頭,校尉們一擁而上。
人就是如此,當你孤身一人的時候,你便是怯弱的,便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可一旦變成了一群人,那么理智就會逐漸喪失,一旦有人鼓動,頓時便成了一群敢于踐踏一切律法的野獸。
東廠的番子本就不多。
再加上沒料到這些錦衣衛(wèi)如狼似虎的沖殺而來,早已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