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中此時已沒有人做聲了。
魏忠賢面帶著微笑,這時,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其二:理清司防備松散,門前警衛松弛,若遇變故,如何自保?”
“其三:檔頭趙敬……一遇敵情,慌張失措,搖擺不定,不能立即拔刀制止,反而優柔寡斷,進退維谷……”
“卑下建議,各理清司,首先要加強守衛,其二,要肅清勒索忠良的人,加強紀律。這其三,便是……”
張靜一侃侃而談,卻令那掌印太監王體乾將頭壓得越來越低,大氣不敢出,敢情……錯的還是東廠?
魏忠賢居然顯得很大度,他知道,到了這個份上,若是再喊打喊殺,已經沒有可能了,于是道:“張百戶切中了利害,回頭,咱自會整肅。”
天啟皇帝滿意地點頭道:“竟然還有陷害忠良的事,這件事,也不可放過,若是查有實據,一定要嚴懲不貸。東廠乃是朕的腹心,此次演習,自是為了魏伴伴和東廠好,而此次清平坊百戶所也是功不可沒,下一道旨意,好好的犒勞一下清平坊百戶所的校尉和力士吧。”
內閣大學士黃立極聽說要下旨,而且還是對這些錦衣衛獎勵和犒勞,只覺得方才發生的事眼花繚亂,他瞥了一眼魏忠賢,見魏忠賢沒有吭聲,便道:“是,臣親自擬詔。”
天啟皇帝隨即又笑著看向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道:“田卿家,你們錦衣衛,出了人才啊。”
田爾耕:“……”
田爾耕竟是羞愧難當,此時也只好硬著頭皮點頭:“卑下……卑下……”
這所謂的人才,不就是張靜一嗎?聯想到方才,他還在請罪呢,可轉過頭……
田爾耕一時找不出什么措辭,他自然不敢在魏哥,啊不,魏忠賢面前夸獎張靜一的,可當著皇帝的面,又不敢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天啟皇帝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表現,卻是突然厲聲道:“王伴伴。”
掌印太監王體乾心里咯噔了一下,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奴婢……”
“哼,你乃東廠掌印太監,卻是如此疏于管教,東廠若是個個都如趙檔頭那般,如狼似虎,豈不是敗壞朕的名聲嗎?陷害忠良之事,你這掌印太監難辭其咎。”
王體乾還能說啥,能告訴陛下,你錯怪人了,其實東廠一直都是魏忠賢在管?
他卻只能戰戰兢兢地匍匐磕頭:“奴婢……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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