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新補上的錦衣衛,所以還沒有產生敲詐勒索的惡習,紛紛欣然稱是。
當然,若是有心人推敲張靜一的話,就會發現張靜一要杜絕的,乃是‘亂收’的現象。
張靜一現在對于百戶所的情況還不了解,自然也就讓大家各行其是去了。
百戶官的生活很清閑。
因為幾乎無事可干。
實際上不只是張靜一,便連下頭的校尉和力士們也大抵都是如此。
此時是天啟朝,若是要監視百官的動向,這并不是百戶所的差事。
而若是救火或者是緝拿尋常兇徒,則是五城兵馬司的職責。
可其他的事呢?
似乎也和錦衣衛無關,因為都由總攬清平坊的東廠檔頭給干了。
人們習慣于將東廠和錦衣衛合稱為廠衛,所謂廠衛不分家,可在廠衛的內部,彼此之間的界限卻很分明。
比如現在,是東廠最強勢的時期,畢竟東廠的背后就是九千歲。
因此,東廠幾乎截取了錦衣衛的所有權柄,甚至東廠還負有監視錦衣衛的職責。
在這種情況之下,錦衣衛更多像是東廠的附庸。
那些百戶所奉命出門巡街的校尉和力士們,百姓們見了他們,個個身如篩糠,可一旦這些錦衣衛遇到了東廠出來巡查的‘番子’,頓時就沒有了底氣,少不得要去打躬作揖,俯首帖耳的奉承。
似乎百戶所唯一的職責就是……偶爾東廠要辦大案,然后直接下一個條子,東廠的人手不夠,要求百戶所調撥人數若干,前去協助。
張靜一一聽到大案,頓時就來了精神,臥槽…終于輪到我表現了。
忙讓鄧健帶著二十多個校尉和力士集合,自己親自帶著人,前去和東廠會合。
這是夜半三更的時候。
夜幕之下,張靜一的心要跳出來,從東廠那邊下的條子來看,這是一個大寇,乃是建奴人的細作。
張靜一甚至想到,這個細作一定悍不畏死,畢竟這樣的人,拿住了,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少不得要負隅頑抗的。
所以,他躡手躡腳地帶著人,抹黑進入一處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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