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似笑非笑道:“知道我們要干什么嗎?”
胡德運將胸口拍得“砰砰”響,一臉的無所畏懼:“咱都往詔獄走了一遭,這世間事還有什么好怕的。懷遠兄你品行高潔,干的絕對是是利國利民之事,”
說完便又“嘿嘿”笑兩聲,朝著陳硯探頭過來,試探地問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大事?”
陳硯笑容更甚:“開海。”
“咚!”
車內一聲巨響,卻是胡德運的后腦勺重重磕在車上。
他雙手抱頭,整個人往后縮,仿佛要將馬車擠出個洞,方便他逃走。
見他如此反應,陳硯便道:“此事牽扯甚廣,胡大人實在沒必要摻和其中,不如還是下車吧。”
胡德運哭喪著臉道:“咱說了,你干什么事咱都出份力,咱怎么能說話不算數?”
陳硯:“不要勉強。”
“不勉強,絕不勉強!”
胡德運毫不遲疑地應完話,又抱著頭小聲問道:“你把朝堂那些大官都給得罪了,怎么開海?”
到底有什么靠山,趕緊說出來安安心吧,不然這太嚇人了。
“他們不同意,我們逼他們同意就是了。”
陳硯的回答讓胡德運懵了:“拿什么逼?”
那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寧王不是造反了嗎,誰不答應開海,咱就彈劾誰謀反,他們不就答應了?”
胡德運由抱頭改為死死揪頭發,只覺自己的脖子上已經被放了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