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氣急:“他們知道大人藏在地窖之中,若出去給海寇報信,我二人擋住那些人,大人必死無疑!”
陳硯依舊平靜,只靜靜道:“本官讓你放過他們,你要抗命嗎?”
那衙看著眼前比他年輕不少的這張臉,心中不忿:“大人在京城待久了,根本不知??苋绾蝺礆?。大人若再不乖乖聽話躲進去,一旦??苓M屋子來,大人便是不死,也要缺胳膊少腿!”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女子凄厲的慘叫。
旋即就是孩童的哭喊。
那衙役聲音仿若帶著森然冷意:“這叫聲就在隔壁,不出意外就是一個家的頂梁柱被殺了,很快就會來到這間屋子,大人你不躲起來嗎?”
順著衙役的目光,陳硯看到的是一個漆黑的方形洞口。
仿佛只要躲進去,就能躲避此時外面發生的一切。
只要躲進去,他就會被黑暗吞噬,再難爬起來。
陳硯撥開那衙役放在刀把上的手,自己將刀拔出,氣勢猛然攀升,陳硯怒視眼前的衙役,朗聲呵斥:“本官乃是圣上欽點松奉同知,如今松奉有??軄硪u,命你二人隨本官一同死戰護民!”
面前的衙役被陳硯的氣勢壓得竟生出一股恐懼來,這等威嚴氣勢他在胡知府身上感受過,他知道這叫官威。
恐懼很快就被強烈的求生意志給取代,那名衙役丟下一句“你自己找死去吧,我要活命!”后,打開門就往外沖。
陳硯提著刀轉過身,對著門外道:“殺了他。”
屋內那名衙役還未明白陳硯在與何人說話,外面那名往前沖的衙役轟然倒地。
屋內衙役瞳孔猛縮,嘴巴張大,愣愣看向那片被火光照亮的黑夜。
??軅冸x院子還有段距離,而院子里的衙役就這么輕易死了。
只因陳同知一句話就死了?
難道除了他們二人外,陳同知身邊還帶了人?
那名衙役又驚又懼,越想越多。
更讓他驚恐的,是陳同知已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也要抗命嗎?”
剩下那名衙役心里清楚,只要他承認“抗命”,下一個躺下的就是他自己。
衙役被嚇得臉色慘白,趕忙道:“小的聽大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