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三少舉起酒杯,笑著對陳硯道:“陳大人,如此美妙琴聲當以美酒相伴?!?/p>
陳硯毫無反應,仿若根本沒聽到。
賈三少提高聲音:“陳大人?”
陳硯方才回過神:“嗯?”
賈三少舉著酒杯對陳硯挑了下眉:“此女名惜菡,本是書香世家之女,可憐其父早亡,家產被他人侵占,其母受此打擊不久撒手人寰,她只得賣身葬母,被在下所救,養在這別院里彈小曲。”
陳硯面露憐惜:“如此佳人,竟遭受如此苦楚?!?/p>
賈三少心中得意,論才學,他自是比不得陳三元,可論這男女之事,陳三元比他實在差遠了。
這惜菡是特意仿照一本極有名的話本中女鬼撫琴,那話本中的女鬼連他一個常年混跡風月場所的人都移不開眼,他就不信整日只知讀書做文章的陳三元能擋得??!
惜菡本就貌美嬌弱,再加之常年的刻意訓練模仿,如今她彷如是那畫里走出來一般,任哪個男人來都要移不開眼。
賈三公子與陳硯連著喝了好幾杯酒,察覺陳硯反應已有些遲鈍,找了個由頭就出去了。
出門時,還將門給關上,再落下鎖。將鑰匙往半空一拋,再用力抓住,眼中盡是得意。
過了今晚,這位陳三元可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留下兩名小廝守在門口,賈三少將鑰匙丟給其中一名小廝,就瀟灑地離開。
總不能讓陳三元一人享受吧?
屋子里琴聲悠揚,陳硯聽了兩曲后,終于讓那女子停下。
那惜菡這才抬起頭,露出一張美艷的臉,只是眉眼蹙起,平添了幾分愁緒。
“大人不喜奴家所談之曲?”
陳硯很誠懇道:“我聽不懂。”
那女子的愁容都凝滯了下,臉上就多了幾分無措,卻不知如何應話,一雙眉目含怨帶怯地看著陳硯。
陳硯有些待不住了,起身去開門,可門早就被鎖住了,哪里打得開。
這賈三少真是下了血本,竟對他使如此高規格美人計。
思索間,身后傳來女子的啜泣聲,他扭頭就見那惜菡已跪在地上,梨花帶雨:“求陳大人救救奴家,奴家并非自愿賣身,是那賈三少將奴家綁了來,日日練琴,苦不堪言?!?/p>
陳硯當即怒不可遏:“簡直豈有此理,怎可行強搶民女之事?!”
陳硯快步走到桌前,對那女子道:“你且與本官說說,你究竟是如何被拐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