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怕胡德運,他可不怕。
以前這松奉知府是胡德運,如今整座城都被他們占據了,就是他們說了算,至于胡德運?
也就是名義上的知府,幫著他們辦些雜事罷了。
胡德運一收氣勢,露出諂媚的笑,湊近那將領,擋住別人視線時往那將領手里塞了銀錠子。
那將領一摸,不動聲色地將銀子塞進甲胄里,語氣也好了些:“城墻重地極危險,胡大人怎的過來了?”
胡德運立刻做出憤怒狀:“本官聽聞那陳硯小兒今日在城外大罵王爺,心中不忿,必要與他交鋒一二!”
聞言,那將領的神情便意味深長起來。
那位陳大人不止罵了王爺,還罵了眼前這位胡大人。
王爺被罵得下城墻時險些踩空摔倒,這位胡大人怕也是氣瘋了,才想罵回去。
既收了銀子,那將領必要提點兩句:“府臺大人,那陳硯罵人的功力實在深厚,尋常人根本不是其對手,就連王爺的幕僚們都敗退下來。既然他已經消停了,我看您還是當沒聽到吧。”
“本官都被罵得抬不起頭了,如何能當沒聽到?”
胡德運幾乎是瞬間提高音量:“那陳硯小兒竟敢如此折辱于我,往后府衙上下誰還會服我?!”
城墻上下的將士們紛紛用眼角余光往胡德運身上瞥。
想到今日那陳硯的罵陣,眾人心中便有些爽快。
平時都是這些個官老爺威風八面地訓斥他們老百姓的份,今日竟被那位陳硯陳同知劈頭蓋臉罵了一個時辰,簡直是大快人心。
再看胡德運那壓不住的怒火,他們更是險些要笑出聲。
那將領又勸了胡德運幾句,胡德運卻非常堅持,還道:“今兒他敢在城外這般罵王爺,明兒個還指不定要干什么事!”
又道:“此人向來詭計多端,怕不是還留了人在城內,什么時候就來暗殺本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