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這一次了,往后他這個文臣就不可再與北鎮撫司走得太近,否則于雙方都不好。
“勞煩薛大人跑這一趟,還望薛大人能指點一二?!?/p>
到了這種時候,陳硯的臉皮就變得極厚。
在京城,他根基尚淺,比不得那些朝臣們消息靈通。
薛正深深看了陳硯片刻,再次開口:“司禮監秉筆太監謝昌在你走后被禁足了?!?/p>
陳硯目露驚詫。
薛正還未停,又道:“本官今晚起就要宿在北鎮撫司,嚴審寧王與一眾官員,往后你我極難相見。作為朋友,我提醒一句,保全自身才可辦成你想辦之事?!?/p>
如此重要的幾條訊息,已是薛正冒著大風險告知了。
陳硯抱拳誠摯道謝,又道:“勞煩薛大人對劉子吟稍加照拂。”
薛正回一禮:“他立有大功,不會受刑?!?/p>
正事說完,薛正便告辭離去。
陳硯一直送到門口,看著薛正翻身上馬后,揮鞭離去。
以前在松奉,有錦衣衛能幫他擋暗箭,他可安枕無憂。
如今來了京城,形勢更復雜,而他再無錦衣衛相護。
以后全靠自己了。
陳硯沉思著轉身進了院子,反復琢磨著薛正告知的消息。
他拜見永安帝時,司禮監秉筆謝昌是在一旁侍候的,他一走,謝昌就被禁足,與他所奏之事應該有關。
莫不是連常年侍奉永安帝的謝昌都與寧王或走私集團有關?
永安帝既然將他留下來,必然是有意開海,想拿他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