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硯在南山,與府衙和他都無關聯,他也做好了要離得遠遠的準備。
可有人見不得他好,竟要讓他來直面陳硯。
陳硯能看透的事,他胡德運又如何看不透。
能如此陷害他者,唯有那個姓謝的!
一想到此人,胡德運眼中盡是恨意……
陳硯出門,陸中等人便迎了上來,確認他無事后,眾人離開了府衙。
到府衙門口,發覺陳老虎竟還是他們離開時的站姿,陳硯便感慨,老虎兄得此虎蹲炮,簡直如虎添翼。
陳老虎迎上來,一雙虎目上下掃視:“他們可有對硯老爺如何?”
“不過是些人事調動,不需過于憂心。”
陳硯安撫了句,就上了馬車回南山。
既然寧王等人出手,將他調走后必定還有后手。
陳硯當天晚上就將村里幾位老人請到自己屋子里,將自己即將調任一事說了。
老人們聲聲挽留,陳硯頗為無奈道:“府臺大人下令,我不能辭。”
見老人們已老淚縱橫,陳硯又道:“我仍是團練大使,管著民兵,往后還是會回來,諸位不必憂心。”
聽聞陳硯還會時常回來,老人們才安心些。
陳硯便囑咐老人們要盯緊村里,若有何異常便立刻告知訓練民兵的陳老虎。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第二日陳硯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南山,搬進府衙。
對于陳硯而言,最怕的其實是暗箭。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身邊雖有錦衣衛相護,可這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下毒、暗殺等一系列招呼上來,一旦錦衣衛們有一次疏漏,他陳硯就可能交代在此地了。
明面上來的手段,陳硯反倒不怕。
畢竟這查獲私鹽是極費時費力的,他可慢慢辦案。
不知薛正等人何時能傳來消息。
他可是冒死領著團建村村民們給海寇們唱了這首童謠,總該有些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