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他們先推我。。。”小小白把臉埋在奶奶肩頭,小手里還死死攥著那把塑料劍,劍柄上沾滿了沙子,白媽聞到他頭發里有陽光和青草的味道,混合著一點汗水的咸味。
白媽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她掏出手機撥通白爸電話,“老頭子!趕緊來!你孫子在公園被人欺負了!”
不到五分鐘,白爸和高云濤就像兩座山一樣出現在人群外圍,白爸今天穿了淺藍色polo衫配西褲,高云濤則是件白色的工裝背心,露出曬得黝黑的結實臂膀。
“怎么回事?”
高云濤的聲音像悶雷,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他粗糙的大手接過小小白,仔細檢查著小小白胳膊上的傷痕。
三個保姆頓時矮了半截,穿紅衣服的李嬸硬著頭皮說:“您家孩子打人。。。”
“放屁!”白媽直接爆了粗口,指著還在抽泣的小小白,“看看我孫子胳膊!你們家孩子五個打一個還有理了?”
物業王經理小跑著趕來,看到白爸時明顯一怔,這位可是白浩白大善人的親爹,地下車庫都是白浩幫忙買了下來,他們物業的人對白浩那真是非常感謝!
“現在都是監控時代,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的,直接調監控!”
“我們小區監控是全覆蓋的!”王經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連忙幫腔的說道。
監控室里,高清畫面還原了一切,壯壯先推人,幾個男孩圍攻,小小白只是自衛,最搞笑的是,所謂“重傷”的孩子們在打架后還活蹦亂跳地去搶小小白的寶劍,直到看見保姆來了才突然開始嚎啕大哭。
“這。。。“三個保姆臉都綠了,李嬸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爸蹲下身,輕輕擦掉小小白臉上的灰,“男子漢做得對,被欺負就要還手,不過下次記得喊大人,知道不?”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小白用力點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皺巴巴的水果糖:“爺爺,這是剛才婷婷給我的。。。她說我是最勇敢的騎士。。。”糖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有幾顆已經化了,黏糊糊地粘在一起。
白媽哭笑不得地捏捏孫子的小臉,“臭小子,跟你爸小時候一個樣!”
她轉向三個保姆,眼神凌厲,“今天這事沒完,回去告訴你們雇主,明天我要登門討個說法!”
夕陽西下,這場鬧劇以保姆們灰溜溜道歉收場,回家的路上,小小白左手牽著爺爺,右手牽著外公,蹦蹦跳跳地講述自己的“戰斗經歷”,他的小影子在夕陽下拉得老長,時不時還揮舞幾下“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