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渴了。。。”小小夏揉著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媽媽紅紅的眼眶,“媽媽,你怎么哭了?”
“沒有,媽媽眼睛進沙子了。”
王丹把兒子摟進懷里,聞著他頭發(fā)上淡淡的兒童洗發(fā)水香味。
“媽媽給你倒水。”
小小夏卻掙脫她的懷抱,噔噔噔跑向廚房,王丹聽見冰箱打開的聲音,然后是孩子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小小夏捧著水杯回來,另一只手還拖著客廳的毛毯。
“媽媽你先喝吧。”他把水杯遞給王丹,又笨手笨腳地把毛毯蓋在她腿上,“你別感冒了。”
王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她把兒子緊緊抱住,小小夏不明所以,但還是用小手輕輕拍著媽媽的后背,像平時王丹哄他睡覺那樣。
“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呀?”小小夏突然問,“他答應(yīng)周末教我騎自行車的。”
王丹的身體僵住了,她該怎么告訴兒子,爸爸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該怎么解釋那個把他高高舉起,陪他搭樂高,每晚給他講故事的爸爸,背叛了這個家?
“爸爸。。。工作忙!”
她最終擠出一個蒼白的借口,“先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
哄睡小小夏后,王丹回到客廳。
窗外,一輪殘月孤零零地掛在夜空,她蜷縮在沙發(fā)上,毛毯上還留著兒子的體溫。
離婚?孩子還這么小,原諒?那道裂痕又該如何修補?
疲憊終于戰(zhàn)勝了痛苦,王丹在淚痕未干的臉上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露天燒烤攤。
“老板,再來一箱!”
老夏拍著桌子喊道,聲音已經(jīng)有些含糊,他還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胸口處沾滿了酒漬和燒烤醬,引來周圍食客異樣的目光。
燒烤攤老板老李為難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客人,“兄弟,你這都喝兩箱了。。。要不先吃點東西?”
“少廢話!怕我不給錢?”老夏從浴袍口袋里掏出一疊鈔票拍在桌上,“給老子上酒!”
老李嘆了口氣,搬來一箱啤酒。
旁邊桌的大學(xué)生小聲議論,“這大叔受什么刺激了?失戀了吧?”
“看著像,浴袍都穿出來了。。。”
老夏充耳不聞,撬開瓶蓋直接對嘴吹,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頭的灼燒感。
他眼前不斷閃回今晚的畫面,“我他媽就是個混蛋。。。”老夏喃喃自語,又開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