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這么明顯了嗎?”
林見鹿輕輕點頭,見她手腕上還佩戴著縮小版的透光古鏡,就把古鏡取下來,鏡面對準聶莞。
看到鏡子里自已的模樣,聶莞也吃了一驚。
這迅猛的情緒無疑又讓散漫的思緒雪上加霜,頭痛欲裂間,聶莞下意識閉上眼睛,免得眼淚流出來。
林見鹿深深看著,重重嘆一口氣。
“你得早點兒想辦法把概念記憶分出去才行了。”
之前在太陰星君大殿,她就聽聶莞說了這件事,聶莞說,這件事情后果很嚴重,必須盡快解決。
那時林見鹿還不能切實L會后果嚴重在哪里,現在卻基本看明白了。
說是概念記憶對聶莞意識造成的壓制,不只是讓她頭暈目眩,思維遲緩那么簡單。
它的影響多方多面,甚至讓聶莞的心智都多多少少有所變化。
如果不是為了說法的精準,林見鹿甚至想用退化這個詞。
聶莞對林見鹿的想法心知肚明,笑一笑道:“我正在努力,您還是接著說這個東西吧。”
她指了指桌上的泛黃紙張。
這東西上輩子沒出現過,但聶莞憑直覺就能認出來,這是個文物道具。
其實不憑直覺也能認出來,因為它和現實中的一件文物一模一樣,也因為它身上心火尊者的氣息太明顯的。
非但是文物道具,還是心火尊者相關的文物道具。
如果林見鹿不想要的話,聶莞還真有點兒想把它帶走。
但林見鹿還是想要的。
“既然你聽過我的課,那你應該知道,我是主張背面詩為佛偈說的人,其實在我看來怎樣解釋并不重要,文字的美妙就是這樣,它是一個人固定自已情緒的途徑,但當文字通過自身把這情緒傳遞到別人眼中的時侯,卻是千人千面的。無論是把它當讓一種至高的佛理,還是把它當作一首直白粗淺的情詩,只要能在看到的那一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震動,那就已經感受到文字的力量了。”
聶莞重重點頭:“是的,我已經感受到了。”
那個時侯,媽媽把嘴巴湊到爸爸耳朵邊上念的詩,無論本來的意義是什么,起碼在那一刻,是他們、是這個家的永恒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