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放棄吧,路師弟的性格是絕對沒辦法變得如同你一樣自信的,也沒有辦法變得如同我一樣自由灑脫?!?/p>
路明非果不其然的被半道通知前往參加某場會議了。
寢室里只剩下芬格爾與藍秦。
“總要試試,不是么,畢竟我不希望每個人都必須經(jīng)歷生死離別之后,才會學會成長,那樣代價太重了?!?/p>
藍秦看著窗外,對芬格爾講訴說在另一個世界,也有一位如同路師兄一樣的懦弱的人,會逃課,總遲到,總在為成績的問題擔憂,每次遇到困難,總是懦弱著擔心自己會不會拖后腿。
直到一場永遠也停息不了的雨殺死了他,澆滅了他所有的軟弱,永遠也追不回來的半小時埋葬了過去的自己。
從那之后他再未遲到過一節(jié)課,每門成績都是a,手表永遠提前半個小時,任何時候都帶著武器隨時可以迎接戰(zhàn)斗,衣領下那耀眼金色不弱于任何人。
“他不能總跟在別人身后,他已經(jīng)成年了,應該像一個男人一樣面對一些事情了,尤其是在卡塞爾這樣的地方。”
“你應該比我更懂這其中的含義。”
失去會讓一個人改變,剛巧屠龍這個行業(yè)里,最不缺的就是離別。
就像以前的戰(zhàn)場,出發(fā)時是六個人其樂融融的跳舞。
伴隨著火炮與硝煙,逐漸變?yōu)槲逅娜粋€,直到最后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但很多時候還是會剩下一位的,因為總要有人回去將這一切講訴給他人聽。
反之,真正一個也沒剩下的,就連帶回這一切的資格都失去了。
藍秦看著芬格爾,表示你難道就真的灑脫么?
你如果真灑脫,就不會給我連續(xù)發(fā)五年的“垃圾信息”轟炸了。
卡塞爾學院內的英靈殿,里面一排排,一列列,一張張遺像,難道那些人在出發(fā)前,都知道此行必然一去不復返么。
若真是如此,那豈非是執(zhí)行部準備工作的失職,竟然總是需要學員去執(zhí)行必死的任務。
他們不過是在出發(fā)前早都寫好了遺書,拍好了相片,順帶向上帝祈愿永遠也不要用上而已。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以后有我在,生離死別的事情難道還需要擔心么?!?/p>
“以及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能真正感同身受的體會你們經(jīng)歷的對吧?!?/p>
只不過,藍秦搖了搖頭,確實沒有再繼續(xù)解釋。
或許這一世看來確實如此,可他已經(jīng)活了太久,一世又一世不同的人生中,見證過許多親友的故去。
每當那個時候,他也只能坐在夕陽下聽著故舊的歌曲,依靠著樹木將酒水灑向遠方的天際以示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