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安顯得正常,那是因為摻了余家的血脈,罪惡基因被扇了兩巴掌強行修正了。
“所以,您是拒絕了?”時辰有些意外,似乎沒想過總區竟然會不顧大局。
“并非是拒絕,如果實在沒有其他路可走,我或許會同意你這邊的計劃——我需要先見一見余生,在那之后,我給你答復。”任錦秋拿過自己的帽子,按在頭上,直接原地起身。
時辰瞇起了眼。
他倒是沒有想到總區會拒絕。
按理來說,總區應該已經沒有其他救世手段了才對,可那畢竟是總區,如果對方和余生勢力聯手,指不定真的能夠搞出救世方案。
這就麻煩了。
拯救世界很重要。
可對于如今的時辰來說,如果這個世界不是他來拯救的,那就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總區成功拯救世界,恢復了威望,等末日結束后,哪還有他的生肖什么事兒?
“首領……”戌狗注意到了自家首領的表情,想提醒自家首領克制一下。
現在可不是打架的時候。
先不說在這里殺了任錦秋會不會引起總區以及洗浴中心殘部的報復,單就戰斗力而言,戌狗沒有把握在渡鴉的手上保下自家首領。
真打起來,死的是誰還不好說。
“怎么,時辰大人要留下我過夜?”任錦秋停下離去的腳步,回頭瞥了一眼。
“說笑了,我可不想步您丈夫的后塵,剝皮抽筋什么的,這死法還是太痛了點?!睍r辰揮手打開了封閉的門,示意對方隨時能走。
“他是被仇家報復?!比五\秋回了一句。
“對,是的,仇家,您丈夫的死和您沒有任何關系,您不需要向我解釋什么。”時辰高舉雙手,表示自己絕不多談論細節。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仇家,我很愛他,殺他,只是單純的尋仇而已。”任錦秋留下這么一句話,走向通道,消失不見。
跟在任錦秋后面的渡鴉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頭看了時辰一眼,敲了敲太陽穴。
時辰面露疑惑,剛想詢問一下這是什么意思,突然間,太陽穴一陣刺痛。
時辰瞳孔一縮,瞬間捂住。
猩紅的鮮血噴涌。
在太陽穴上,不知何時插入了一根鋼鐵羽毛,再往里深入一點,就碰到大腦了。
“放肆!”
戌狗一步踏出,準備追趕。
時辰伸出手,攔住了戌狗,輕輕的搖了搖頭后,將羽毛拿下,放到了桌上。
“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人家是干殺手行業的,有這份態度很正常。”時辰長呼了兩口氣,修復傷口的同時,晃了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