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迅速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
溫閑依舊一身白色t恤,
裸露在外面的兩條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傷口。
刀傷,燙傷,血不停地滴下來。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剛從兇殺現場逃出來的受害者一樣。
更別提溫閑臉色慘白又扭曲,看起來更像鬼了。
攝影棚里的工作人員被嚇得騷動起來,喊著要報警。
只有溫閑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嘴角勾起一個極其細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爸爸,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和姐姐為什么要讓人把我送走?”
“你,我,還有姐姐,我們一家三口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插一個溫嘉樹?”
“你說過,我是你的寶貝,你怎么可能不要我?!”
我爸滿臉痛苦地看著溫閑,想說什么。
可下一秒,溫閑就朝她沖了過去。
在我姐意識到溫閑手里拿著什么時,她尖叫出聲:
“溫閑——”
可是已經晚了。
溫閑手里的水果刀已經深深扎進了他最愛的爸爸脖子里。
動作決絕地像是割斷了她們之間那虛無的臍帶一樣。
噴涌而出的動脈血濺了溫閑滿頭滿臉。
可他恍若未覺的嬉笑出聲,
甚至還舔了舔濺在了嘴唇上的血。
“爸爸,我們明明說好不分開的。”
我無法形容那一刻我姐的表情。
只聽見了她喉嚨里爆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
然后狠狠推開癲狂轉圈圈的溫閑,用力堵住了我爸的脖子。
她臉上都是血和眼淚,只會顛來倒去地大聲喊著,
“打120!救護車!救護車!”
下一秒,溫閑手里的刀就捅進了她的胸膛。
她驚愕的看向溫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