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姣說著,就要掙扎著下床給蘇玥行禮。
薛澤連忙按住她:“還受著傷,折騰什么?”
牧姣臉上閃過一抹慚愧:“禮不能廢,那日我還覺得玥妃娘娘讓我好好給敏才人行禮,是小題大做,這幾日跟著教習嬤嬤學了好多,才知道玥妃當時已經對我很寬容了。”
“既然學了規矩,那就要承玥妃娘娘的情”
蘇玥眉頭微微蹙起。
明明是薛澤下令讓牧姣學禮儀,如今她三言兩語,卻說得像是蘇玥逼著她學的,現在還要讓蘇玥檢驗“成果”。
“牧姣姑娘,不必了,先看傷要緊?!?/p>
牧姣又看向薛澤:“沒關系嗎皇上?玥妃可是妃位,嬤嬤說見了要行跪拜大禮的”
春寧聽得上火,剛想說什么,就被蘇玥按住了。
“吳太醫,如何?傷勢嚴重嗎?”
吳太醫已經看完了傷勢,道:“傷口倒是不大,就是有點麻煩,有片碎瓷扎進肉里去了,臣要用鑷子取出來,會有點疼,還請牧姣忍忍?!?/p>
說罷,拿出工具,刺進傷口捏住碎片往外拔。
牧姣疼得一皺眉,下意識靠向薛澤,而薛澤也下意識伸手,將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頭。
“沒事”
蘇玥心中疑慮更深。
這男女之間,睡過和沒睡過,是不一樣的。
而她就算再怎么遲鈍,也看出來不太對勁了。
但蘇玥還是覺得不解。
她從未要求過薛澤對她獨寵,帝王寵愛如指間之沙,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她要的向來是子嗣的權力。
她從不嫉妒,薛澤為何還要瞞著她?不大大方方把人收入后宮。
蘇玥想得出神,轉眼間,吳大夫已經將她的腳包扎好了,動作快得出乎蘇玥的意料。
包扎完之后,吳太醫又替牧姣診了一下脈,看向薛澤,小聲道:“皇上,牧姣姑娘身體沒有大礙。”
薛澤點點頭,眉頭輕輕舒展開了。
蘇玥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
“牧姣姑娘沒事就好,學規矩的事情,不如先放放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