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灝苦笑,嘆道:“朕怕是已經沒幾日好活了”
言語之中,滿是心如死灰。
政變謀逆放在哪朝哪代,皆是十惡不赦之罪,更何況他還曾是大燕的皇帝。
為了宇文氏江山的長治久安,宇文滬決計容不下他的!
自己的大限怕是近了,吃與不吃還有什么區別嗎?
“陛下您怎么又說胡話?”阮流箏輕咬嘴唇。
她還想在說些,就聽到外邊傳來通報聲:
“朱雀掌鏡使陳宴大人到!”
緊接著,就只見幾個身著明鏡司官服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見過大燕皇帝陛下!”
陳宴停在慕容灝的不遠處,隨性地拱了拱手后,就自顧自拉過凳子坐下。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絲毫沒有將自己當成外人。
“你都沒將朕當一回事,又何必如此裝模作樣呢?”
慕容灝目睹這一幕,凝視著陳宴,冷哼道。
“一碼歸一碼,該有的流程可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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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非,護送大燕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前去登船!
陳宴嘴角微微上揚,以手撐面,掃過桌上的菜肴,漫不經心地回道。
慕容灝目光一凜,不愿與面前之人拉扯,直接點明道:“宇文滬是派你來殺朕的?”
在宇文信手中,當了這么多年的傀儡,慕容灝當然清楚,明鏡司是怎樣的機構
尤其是這幾日,接連瓦解自己勢力、除掉自己心腹之人,就是面前這個叫陳宴的小子。
他就已經猜出了,宇文滬派此子前來的意圖
要做最后的了斷了!
“怎么會呢?”
陳宴似笑非笑,搖了搖頭,玩味道:“公然殺前朝皇帝,傳出去名聲可不太好聽”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