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慕容氏的香火傳承”
說著,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什么?!”
“怎么可能?”
慕容灝一怔,臉色大變,詫異道。
頓了頓,無比警惕,將信將疑問道:“宇文滬能這么好心?”
“在下連詔書都帶來了,豈能有假的?”
陳宴欣賞著慕容灝震驚的表情,淡然一笑,接過張文謙遞來的詔書,念道:“大周皇帝令:燕帝慕容灝,深明大義,知天命有歸,順天應人,禪位于朕。”
“其德至厚,其義至偉。”
“今特詔封慕容灝為中陽公,食邑萬戶,位在諸侯王之上。”
“于其封國之內,可奉燕正朔,以天子車夫郊祀天地,宗廟、祖、臘皆如燕制,欽此!”
在陳宴帶來這道詔書的同時,旨意亦是明發了天下。
向大周子民宣示了,宇文氏的仁厚,與對前朝皇室的寬待!
慕容灝目瞪口呆,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道:“宇文大冢宰不僅不殺朕,還寬宏大量要放過朕?”
哪怕已經緩了許久,這位前燕廢帝依舊覺得如夢似幻,一點都不真實。
本來已經懷著必死之心,結果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詔書在此,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陳宴笑了笑,將詔書塞到了慕容灝的手里。
“這是真的”
慕容灝反反復復看了十數遍,直至真切確認后,依舊不敢相信,抬眸問道:“他不計較朕,暗中政變謀逆之事?”
“大冢宰心胸寬廣,能容天下難容之事!”
陳宴昂首,朗聲振振有詞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在下已經備好了船只,由渭水一路而去,直抵中陽!”
“好好!”
慕容灝大喜,難掩激動之色,握住阮流箏的手,笑道:“流箏,咱們性命無憂了!”
陳宴見狀,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打了個響指,吩咐道:“宋非,護送大燕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前去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