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宴看起來還不到弱冠之年吧?!
蕭梁眾人震驚不已,目瞪口呆,心中泛起相同的念頭。
前一刻還在質疑此子,現在就皆齊齊成了小丑。
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不愧是大司馬欽點之人,大冢宰身邊的紅人,一出手就是傳承千古的佳作!”裴西樓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嘆道。
“好一個陳宴!”
“陳虎那粗鄙武夫,竟是生出了個文曲星”
于玠絲毫不吝嗇對老友之孫的贊揚,雙手背于身后,如沐春風,大笑道。
作為征戰一生,刀尖上舔血的老柱國,于玠的確不懂詩。
但他能看懂蕭梁眾人的臉色
是錯愕,是震驚,是難以置信,是陰晴不定,是死了爹娘一樣的如喪考妣。
只有一種可能,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沒有堆砌華麗辭藻,只用平常字眼,便營造出清新淡雅意境,盡顯大家風范。”
王知許直勾勾地盯著陳宴,面色陰沉,心中暗道。
陳宴徑直對上他的目光,打了個響指,笑道:“瑯琊王氏,王公子,孰優孰劣乎?”
面對這近乎嘲諷的一問,王知許沉吟片刻,艱難地蹦出三個字:“你贏了!”
那一刻,縱使再心有不甘,王知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以簡勝繁,高下立判。
嘴硬,丟人的只會是自己。
“承讓!”陳宴拱了拱手,盡是戲謔之色。
“小友,不知可否告知這首詩的名字?”王粲站了出來,問道。
陳宴淡然一笑,朝宇文橫躬身抱拳,朗聲道:“早春呈大司馬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