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宇文卬眼底的漫不經(jīng)心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警惕。
他周身的氣場驟然收緊,錦袍下的手悄然握緊,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刺向高長敬:“關(guān)你屁事!”
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刻意流露的蠻橫與不耐,既是回懟,也是試探:“老子的銀子,老子樂意怎么花,是老子的事!”
“別擋道!閃一邊去!”
話音落下,微微側(cè)身,擺出要強行穿過的姿態(tài)。
寒夜中的鬼市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只剩風(fēng)卷殘雪的嗚咽聲在耳畔盤旋。
高長敬戴著猙獰鐵面,身形紋絲不動,如同磐石般擋在路中。
他緩緩開口,聲音透過鐵面?zhèn)鞒觯瑤е鴰追謶蛑o與篤定,一字一句都像重錘敲在人心上:“公子,你花重金找鐵匠買這些物件,不會是準(zhǔn)備用來造反的吧?”
宇文卬聞言,瞳孔驟然一縮,隨即臉上故意浮現(xiàn)出被說中心事的慌亂與惱怒,額角青筋微微跳動,厲聲呵斥反駁:“放屁!”
“本公子買來是用于武裝族人,去投軍報國的!”
他刻意拔高了音量,語氣激動,仿佛被人污蔑后急于自證清白。
高長敬聞言,鐵面后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輕笑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譙王殿下,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譙王”二字如同利刃,瞬間刺破了偽裝。
宇文卬臉色驟然大變,原本刻意流露的惱怒,瞬間轉(zhuǎn)為極致的慌張,眸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詫,仿佛身份被當(dāng)眾揭穿的驚惶失措,猛地后退半步,厲聲質(zhì)問道:“什么譙王殿下?!你在胡說些什么!”
緊接著,猛地抬高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色厲內(nèi)荏的憤怒:“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這里胡言亂語,污蔑本公子的身份!”
高長敬依舊紋絲不動,鐵面后的目光平靜無波,聲音放緩,褪去了先前的戲謔,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能幫到殿下之人。”
頓了頓,又繼續(xù)道:“此次人多嘴雜,還請殿下移步。。。。”
“咱們尋一僻靜之處坐下聊,可好?”
宇文卬聞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當(dāng)即果斷拒絕:“不好!本公子惜命!”
他眼底的慌張早已斂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桀驁與警惕,隨即撇了撇嘴,語氣里滿是嘲諷:“鬼知道你們這些藏頭露尾,連臉都不敢露之輩,有沒有包藏禍心!”
高長敬依舊從容,聲音透過鐵面?zhèn)鞒觯瑤е鴰追趾V定:“放心,在下是要與殿下合作,又怎會對殿下出手呢?”
話音剛落,話鋒陡然一轉(zhuǎn),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犀利,字字扎心:“更何況,殿下如今還有什么,是值得在下對你不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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