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是什么話,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放著罕木兒這樣的英雄不嫁,難道還要嫁給狗熊么?”阿布爾斯郎也不生氣,還是笑吟吟的說道。
“罕木兒是我們草原的英雄不假,可我娜布其除非不嫁,要嫁就要嫁給天下的大英雄。罕木兒呵呵呵……”隨即娜布其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
“公主,你這是看不起我罕木兒了?”罕木兒在一旁也沉不住氣了,這個可是關乎面子的問題。他性如烈火,當然不會忍下這口氣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說天下比起草原太大了,你這英雄二字恐怕小了點。”娜布其此刻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所以語氣也輕快了起來,帶著幾分調笑的說道。
“哼,什么天下英雄,我罕木兒哪兒不如那些漢人?”這時候天下間除了草原少部就是滄海國,其他小的勢力不值一提。所以罕木兒聽到天下英雄這幾個字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滄海漢人,所以才有此一問。
“這個可就是你罕木兒目光短淺了,別說是天下英雄,就是在場的漢人,無名小卒你也未必是敵手。”娜布其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狡猾的如同小狐貍,卻美的令人心顫。而最為心顫的應該是遠處的余淵,他倒不是被這個笑容震撼到了,而是沒來由的后背一涼,似乎被人盯上了一樣。
“誰?讓他站出來,看老子不把他撕碎了。”罕木兒性格本來就不好,哪里經得起這樣撩撥,也不管眼下什么場合,當即怒吼了出來。
“我倒是沒有特指什么人,既然你這樣問了,那就隨便指一個好了。就那個坐在肖先生后面的后生吧,你若勝了他我便嫁給你。”娜布其一指肖成功的身后,眾人循著目光看去,那后生不是余淵是誰?余淵心中頓時一苦,果然自己的預感是準確的,被這個小娘皮算計到了,不過轉念一想余淵倒也釋然了,能夠阻止這門婚事,不也正是他所希望的么。當即也不反駁,靜觀其變。娜布其這一招禍水東引,也是方才情急之下想到的辦法。余淵的身手她在自己的意識海中是見過的,罕木兒肯定不是其對手,而且二人方才拉著手跳了一段舞,多少也能夠感覺到余淵對她是有感覺的,所以她才敢出這么一手
罕木兒聞言抬手一指余淵怒聲道,“那個小白臉,你可敢出來和我比試一番?”他這語氣雖然強橫,但說話倒還算是客氣,因為此人是坐在肖成功身后的,他只是魯莽可不是傻瓜,肖成功是什么人他比誰都清楚,你以為肖成功身為漢人,無官無職,在草原上備受尊重是因為他以德服人么?開玩笑,以前那些鄙視肖成功漢人身份的、和他作對的人,如今墳頭草都多高了。他罕木兒不怕明刀明槍的對著干,怕就怕肖成功這種玩陰謀的。所以,顧忌肖成功的臉面,他對余淵并沒有惡語相向,只是語氣不滿而已。
“哈哈哈,這有什么不敢,莫非我余某人還怕了一個傻大個?”余淵此時已經決定替娜布其出頭了,自然不會示弱,他也想要借罕木兒的威名,打出自己的名號來,也方便日后在草原上行事。
“好,你且出來,讓我好好教訓你這個漢狗。”此時罕木兒是真的怒了,口不擇言,余長風聽的眉頭一皺。
余淵卻笑道,“動手教訓你我怕臟了我的手,我也不欺負你,我便坐在這里,你若能夠將我拉起來便算是你贏了,可好?”
“你說話算數?”
“言出無悔。”
“好,你等著。”說罷罕木兒便奔著余淵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旁邊人也都站起身形,為其拉開了一個場子。余淵笑吟吟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罕木兒上前一把抓向余淵的頭發。他人高馬大,余淵又盤膝坐在地上,若是被他抓住頭發,只要輕輕一提,自然會被提起來。可就在他手即將抓到余淵頭頂的時候,突然如同碰到了什么阻礙一樣,只差半分的距離卻始終不能觸碰到。他加大力度,身形向前,整個人幾乎都壓在了余淵頭頂,那手指卻依舊不得寸進。他無奈的收回手臂,轉到余淵后方,再次抓了過去,情景還是一樣。就這樣前前后后,轉了三四圈,依舊不得要領,連對方的身都近不了。他不由急的額頭冒汗。轉而抓向余淵的衣襟,可還是觸碰不到。一盞茶時間過后,他的額頭已經滿是汗珠。口中罵道,“娘的,這算什么好漢,有能耐你別擋著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