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且問兩位王上,剛才讓我做借體的時候,月姑娘曾答應過小可的事情,可還算數?”余淵冷笑一聲,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
“呃!這個當然記得。”月華和月影聞言一愣,不過隨即反映了過來,當時確實月望北是答應過對方,要以珍珠作為酬勞的。
“既然認賬,那為何又要說小可是癡心妄想呢?”余淵揣著明白裝糊涂,問道。
“這,你,你不說清楚?”月望北頓時臉上如同火燒一般。心中暗自罵自己太不要臉了,竟然想到那個方面去了。說實話這個還真的不怨她,畢竟剛才余淵的表情也是太過曖昧了一點。
“你也沒給我說的時間啊?”余淵一臉委屈的回答。
“好好好,不就是珍珠么,你說,到底要多少?”月望北趕忙收拾心情,毫不在乎的對著余淵問道。
“這個小可的數術不太擅長,還請月姑娘自己算一下。”這坑已經挖好了,當然還是讓對方自己跳進去才精彩。
“哼,看你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本姑娘就幫你算算,的聊天,竟然將自己的節奏全部打亂,而且還帶起了新的節奏。看樣子這是要玩殘局了,殘局也好,至少還有脈絡可循。”當下回道,“前輩若是要考較晚輩,盡管開口,千萬不敢說請教二字。”
“呵呵呵呵,年輕人不驕不餒,前途不可限量。”木方舟對余淵的表現非常滿意,心中也是加倍的小心起來,暗道,“這后生老成穩重,言語間看似彬彬有禮,卻又不給人留有任何攻擊的機會,如此年紀當真難得,若是望北有意,倒是……呵呵呵呵!”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誰能想到這老家伙心中竟然有如此盤算呢。
想歸想,這一關還是得過的。他點了點頭接著道,“那老夫請問,這圍棋是以何為勝啊?”
這話一問出來余淵都傻了,這不是白癡問題么?卻又不能不答,“自然是以最后所占目數多的為勝。”
“原來不是以提子為目的啊!”木方舟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余淵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這老頭分明是在暗指我的目的并非是為財,果然厲害。”口中順著回道,“自然不是。”也算是一語雙關,回應了對方。
“那老夫還有一問,何為活棋呢?”
“自然是有兩個真眼的才能稱為活棋。”這話一出口,余淵頓時又聽明白了,對方是在暗示自己做人要留有余地方才能夠有所得。
“多謝小哥指教,老夫獲益良多啊。”木方舟沒頭沒腦的就這么結束了和余淵的對話。反過去又對站在一旁的月望北道,“丫頭愿賭服輸,咱鮫族從來不會賴賬。你立即安排人手籌備珍珠,準備給馬小哥帶走。”
月望北聞言不由愣住了,心道,“老祖宗你這是來坑我的嗎?”
見月望北沒有動,木方舟接著一拍腦門道,“你看看,我這是糊涂了,十顆珍珠也就是一兩,一百顆便是一斤,這,就是3億多斤,馬公子,不知你的船在何處。也好讓丫頭將珍珠運過去。”
余淵聞言頓時明白了,不過還好,自己本來就是打算教訓一下月望北,此時目的已經達到,至于錢財,他真的沒放在心上,于是也順著話頭讓對方自由發揮,回道,“小可來時是搭乘蔣道禮的船,那船呵呵,定然是裝不得這些珍珠的,恐怕萬斤都承擔不起。”
“啊呀,這可如何是好,這大淵深處危險重重,想來小哥也是誤入此間,若一次拿不走,那……”木方舟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余淵此時已經摸清了這老頭套路,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先是假裝和自己探討圍棋之道,點撥自己要明確目的是什么,同時也暗示自己想要從大淵平安出,成活,就得給自己留一條后路。隨后才偷換概念,將欠的債務,變成負擔,這個真是實打實的重負啊,逼的余淵不得不妥協,自己將條件降下來,打掉牙咽下去,一個不是都說不出。整個布局如月輪穿塘,竹影掃階,是一點痕跡也不留啊!佩服之余,卻也暗自較起了勁,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誰規定老子就要按照你的想法走了。一念及此,便開口說道,“前輩無需為晚輩擔憂,晚輩自幼沒有別的長處,就是記路,但凡走過的路,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只要走過一次便終身不忘。前輩先將這船裝滿,等晚輩出去后,再尋得大船來多運幾次。”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下來。
這下輪到木方舟愣住了,明明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節奏來的,怎么這小子突然轉性了,當真是利令智昏嗎?也幸虧木方舟不知道世界還有一個叫做義烏小商品城的地方,否則,以余淵這種上貨的節奏,這老頭還不得罵出來,“你當我鮫族是大淵小商品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