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無賴。”
“嘿嘿嘿,這就無賴了,我還有更無賴的呢……”余淵知道重病就要下猛藥,如果今日不消除馬宣若的心結,日后在二人心中定然會留下隔閡。當下他也拿定主意了,既來之則安之,自己這輩子總不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吧。已經(jīng)錯過了燕鮫,他不想再錯過馬宣若。低頭下去就要……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的大門就這樣不是時候的被敲響了。
馬宣若原本已經(jīng)閉上眼睛,害羞的擺出一副任君采頡的樣子,此刻聽聞聲響,嚇的一個激靈,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跑了出去,“我,我去開門。”
廚房里留下余淵露出一臉的苦笑,“奶媽的,好不容易下了一次決心,竟然就這么……”
不一會就聽門外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馬宣若走了過來,站在廚房門口卻并不進去,對著余淵喊道,“金光師叔讓人送來了飯菜,放在爹爹房間里了,過來吃飯吧。”說罷,轉身便跑了。想來也是害羞自己剛才的樣子。
余淵心中暗道,這個金光仙果然會辦事,這馬屁拍的太自然了。來到馬志堅的房間,只見馬志堅已經(jīng)上桌了,桌上擺著四盤菜肴,三葷一素,還有一壺酒,旁邊的食盒中放著米飯和饅頭。再次對金光仙的細節(jié)把握能力點了一個贊,若是放在后世,這金光仙絕對堪稱是老板貼心的小秘書。這樣的飯菜既不張揚又細節(jié)滿滿,恰到好處的表達了金光仙的態(tài)度。對掌門尊重又不過格。就一個字,牛。
“來吧,小淵,坐下咱們師徒二人喝兩杯。”馬志堅端起酒壺竟然先給余淵倒了一杯酒。
“師父,我自己來吧。”余淵剛才坐下,趕忙客氣道,他可不是那種得勢張狂的性格。
“這一杯為師必須給你滿上,我代表我通元一脈先祖,敬你一杯,我先干為敬。”馬志堅說罷舉杯將酒喝了下去。余淵也只能一邊連說不敢,一邊將酒干了,還別說這金光仙送來的酒真心不錯。
“師父,師姐,你們一定有很多話想問我吧?你們也不用問,我這就坦白……”說話間,余淵還特意看了馬宣若一眼,意思是告訴她,我本來就要攤牌,你偏要和我耍脾氣,差點沒讓我吃了吧?馬宣若見對方的目光閃著火花,頓時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頓時低下頭,臉上一陣火熱。馬志堅雖然不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但看二人的樣子,心中也當下明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卻笑而不語,等著余淵說話。
余淵當下將自己原名叫做余淵,是如何得到端木毅傳承,擔負起清剿牛頭人的重任,為了打探鐘有報的根底混入棲仙派的過程,簡要的說了一遍。當然他只是說自己的父親是朝廷小吏,可沒說是罪島的典獄使,自己那十個師父也是只字沒提。這個可不是隱瞞,因為這個時候還不能說。他化身元元子的事情也沒說,這個不能說的原因是因為,呃,呵呵呵呵,此時的馬宣若真的不適合聽到任何關于他和別的女人的故事,當初元元子為紅顏出手,戲耍林峰之的事情,在棲仙派私下中已經(jīng)傳的神乎其神,成為了傳奇一樣的存在。
聽完余淵的敘說,馬宣若心中也是大定,看來是自己誤會他了。就沖余淵能夠為了通元一脈,陪著她闖大淵深處的這份情誼,她足夠有理由相信余淵對她的感情。畢竟就算是余淵不隱藏身手,面對大淵深處的那些危險來說,也很難保證全身而退。
馬志堅更是震驚,原來那牛頭人的背后竟然藏著如此深的秘密。當下表態(tài),棲仙派堅決支持余淵剿滅牛頭人。馬宣若也放下心中的私念,三人一起探討如何進行下一步。盛奎爾暫且不用管了,如今井下的陣法已經(jīng)被毀掉七七八八了,再加上失去了初兒這個爐鼎,年內盛奎爾肯定是無法顯形了。那波士東雖然逃走了,但他孤身一人,就算修為高強,短時間內也翻不起大浪。最為緊迫的是鐘有報這一派的勢力,如今鐘有報逃走,很快云中仙禪讓掌門的消息就會傳到他的耳朵里。眼見著到棲仙派領天機蟲解藥的日子已經(jīng)臨近了,到時候不用他搗亂,只要不露面,那些拿不到解藥之人足夠馬志堅喝一壺的了。若是他在推波助瀾,想來這棲仙派被滅只不過是揮手之間。除非馬志堅如云中仙那樣臣服于他。可若是那樣,馬志堅何必還要當這個掌門呢?
當下余淵也將自己應對的辦法說了出來。他告訴馬志堅雙艷幫的東郭芣苢手中有一瓶百足酥,能夠將天機蟲引出來,馬志堅可以托人請他,表明共同對抗鐘有報之意,對方定然會答應。同時又寫下了當初給燕鮫等人的解毒藥方一同交給了馬志堅。告訴他盡快收集藥材,制作解藥。同時又和馬志堅一同制定了領取解藥那天的反殺計劃。出乎余淵意料之外的是,馬志堅的變化太大了,此前那個做事畏首畏尾的老頭不見了,如今的他果然有大將之風,眼界開闊,統(tǒng)籌能力也是杠桿滴。這老頭的計劃和余淵想的不謀而合,先抑后揚,引鐘有報出場,然后給以絕命一擊。不得不說,唯一沒變的還是老頭骨子里的性格,這裝孫子的本事連余淵也是自愧不如。
等一切計劃安排完畢,這邊馬志堅看了余淵一眼道,“淵兒……”這次他也不叫小淵了,自從知道余淵的本名后,他很自然的改口將他稱呼為淵兒了。
余淵聞聽他如此鄭重的喊自己一聲,猜測接下來定然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當下抬起頭來靜等下文,他以為應該是那件事兒了。
馬宣若聞聽父親這樣正式的語氣,當下也以為他要說那件事兒了,害羞的低下頭來,擺弄起了手指頭。
馬志堅見兩個人的表情,頓時明白這二人是想偏了,自己這時候心里頭想的都是門派中的大事,還真沒想那些兒女私情,當下咳嗽了一聲道,“淵兒,你不但是我通元一脈的恩人,同樣也是棲仙派的大恩人,身為通元一脈的主事人,棲仙派的掌門,我無以為報,老夫決定……”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余淵一眼。
余淵心跳也加快了半拍,若是這老頭此刻說出來讓自己娶馬宣若,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老夫決定,將你逐出門墻。”在馬宣若期待害羞的心情下,馬志堅終于將話說完了。
“啥?”幾乎是同時,余淵和馬宣若表情一變,同時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