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穆呢?
問的是另一個男人。
周聿珩滿腔柔情煙消云散,坐回椅子冷聲冷氣說:“不知道。死了吧。”
“周聿珩。”
溫苒就說了三個字,聲音并不大,卻像如來佛祖的手掌兜頭罩下,把周聿珩死死壓在山下。
十分鐘后。
穿著病號服的周聿珩臭著臉,推溫苒到重癥監護室。
“溫苒!霍赫言大步過來,“你醒了。”
周聿珩一把擋開他:“不是來看你的。”
溫苒倒是沒像之前那么冷漠,朝霍赫言淡淡點下頭算打過招呼。
周聿珩跟醫生溝通后要推溫苒進去,溫苒說:“我想自己進去看他。”
周聿珩俊臉已經臭到一個新高度,溫苒見他沒動,又叫了一聲:“周聿珩。”
這三個字簡直了。
周聿珩視線落在她寬松的病號服上,因為衣服過于寬大,雪白的脖領顯得更加細弱,嬌嬌小小弱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
突然就什么氣都沒有。
跟她一個才死里逃生的小姑娘計較什么。
不過是想感謝下救命恩人,人之常情很正常。
可當他把輪椅交給護士,眼睜睜看著溫苒進入那扇消毒門后,他又覺得不正常。
嘖,溫苒不會因為救命恩情對靳穆產生什么不一樣的情愫吧?
周聿珩突然后悔自己的大度。
“靳穆情況很不好。”霍赫言在旁邊道,“醫生說能堅持三天已經是奇跡了。”
周聿珩轉頭看他:“什么意思。”
“……”霍赫言別開臉看窗外,眼睛瞬間紅了。
消毒室內,護士推著穿消毒服的溫苒往里走,說:“靳先生很厲害,求生欲望很強,一般人傷這么重醒來都成問題,他不但醒來了,有時還會跟我們說會兒話,他好像在等誰……”
溫苒靜靜聽著。
到病房門口,護士輕輕推開門,溫苒只一眼眼睛就酸得有些難受。
房間很安靜,陽光似乎都比其他地方安靜,靜靜灑在地上。床上的人全身繃帶,各種儀器線和管子布滿全身。
溫苒回頭朝護士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護士點頭,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