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珩在辦公室加班到半夜,終于把這段時間堆積的工作處理得差不多。
他拿了車鑰匙往外走,阿誠上前:“珩哥,我來開吧。”
“我去津城,太遠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誠無語:“都半夜了,好歹睡幾個小時再去。”
要不是工作絆住腿,周聿珩早去津城了,想到溫苒一個人在津城過夜,那么大的床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睡著,擔心也心癢癢。
“我不累,我去津城睡。”京北有什么好睡的,當然是跟香香軟軟的老婆睡才舒服。
周聿珩腳步不停:“酒店房間號發我。”
京北到津城,車程三個小時。
凌晨高速車輛少,黑色庫里南如一頭迅猛野獸破開黑暗,壓著限速跑,兩個半小時就到了津城。
到溫苒住的酒店,周聿珩走出電梯,一邊往房間走一邊把頭發抓亂,還順便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營造出一副為愛奔波百里的疲憊感。
走到房間門口那種再苦再累只為來看老婆一眼的形象已經非常立體,他最后抓一把頭發,按響門鈴。
“叮咚——”
無人回應。
睡這么死?
周聿珩挑眉,又按了一下,還是沒動靜。
按理說不應該,門鈴聲音不小,隔著門板他都聽見了,這都不醒?
周聿珩幾分疑惑幾分擔心地給溫苒打電話,嘟嘟幾聲后掛斷了。
周聿珩:?
掛斷?
意思就是說溫苒是醒的,但不想接他電話?不對,她醒了怎么會不開門!
一股冷意從后背升起。
十分鐘后,酒店經理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站在打開的房間門口:“周總,我說了客人已經退房了,前臺有退房記錄,您看吧。”
房間有沒有住人一目了然,周聿珩臉黑得五彩斑斕,為了查房間,他大動干戈地吵醒幾百公里之外的蕭昭,蕭昭跟這家酒店品牌的股東認識,蕭昭又大動干戈地吵醒朋友,大清早的,都沒睡好,結果房間門一開——
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周聿珩沉著臉下樓,又吵醒另一個倒霉蛋:“阿誠,查溫苒去哪了。十分鐘我要結果。”
霍家。
燈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