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晚自己都沒發覺,媽媽這么一說,她確實有些困了。
“最近研究所事情比較多,我要趕在出差前,把手頭上的項目做完,沒事,等忙完這陣子就好了。”
虞汀晚又叮囑了幾句。
“要不我還是早點去京都吧,你整天在酒店住,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等我陪夏梔看完婚禮場地,就跟你哥他們說一聲,帶著孫嫂去京都照顧你。”
林知晚趴在沙發上,眼皮都快闔上了。
“好,那我這兩天找家政把屋子打掃了……”
“你快早點休息吧,瞧你困的。”
電話掛斷,林知晚又在沙發上躺了會兒,想起來還沒有卸妝洗漱,她在心里嘆了口氣,起床洗漱。
傅宴舟結束工作已經很晚了。
晚上的酒局,他喝了不少,坐上車之后太陽穴一直脹痛,胃里也是火燒火燎的難受。
副駕駛上的汪雪盈遞來胃藥和水。
“傅總,先把胃藥吃了。”
傅宴舟接過來,將藥吃了。
胃里的灼燒感并沒有緩解多少,他降下車窗,凜冽的寒風吹進來,昏沉的腦袋終于清醒了一些。
他單手扯開領帶,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衫上方的兩顆紐扣,那股憋悶終于散去一些。
傅宴舟取出一根香煙,“啪嗒”一聲,昏暗的車廂亮了一瞬。
他單手攏住火苗,微微傾身,嘴角銜著的香煙被點燃。
濃郁的煙草劃過喉嚨,他左手夾著香煙,慵懶隨意的支在車窗上。
汪雪盈瞥了一眼后視鏡。
男人俊朗的面容在路燈下或明或暗,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
微微敞開的領口,隱約能看見肌肉的輪廓,裸露出來的皮膚,因為酒精的緣故,冷白中透著微醺過后的粉色。
男人張唇吐出一串青霧,那張建模般優越的臉漸漸看不清,待那團青霧散去,即便汪雪盈跟在傅宴舟身邊工作這么多年,還是會被那張臉驚艷到。
汪雪盈不太喜歡抽煙的男人,但見過自家老板抽煙的樣子過后,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只是討厭大腹便便一口黃牙的“地中海”男人抽煙。
傅宴舟這樣的,抽煙只會給他的魅力錦上添花。
不過,想到傅太太的遭遇,汪雪盈的花癡腦袋瞬間清醒。
這種男人,當老板讓她遠觀就好。
“傅總,您剛才喝了不少,外面風大,這么吹著容易感冒,還是把窗戶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