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清晰的,實實在在的感受到,皇上他,大約是瘋了。
是了,若非瘋了,他怎么能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卿卿,爾晴,過來。你還是記性不好,你如今是朕的皇貴妃,怎么會是一個奴才?”
弘歷不慌不忙的放下那碗粥。
喝粥的小調皮逃走了,他得把她抓回來再伺候她用早膳。
富察容音沉默。
不僅瘋了,而且還變態了。
耳朵也不好了。
眼神也不得勁了。
她這么大個人是站在這里當擺設的?
爾晴不愿意靠近他,如今縮在自己懷里,他倒像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對于爾晴縮在自己皇后懷里的行為,弘歷大度的表示,不就是自己老婆抱著自己媳婦嗎?
他又不吃醋!
他又不在意!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對爾晴上心的時候,也是皇后抱著爾晴在床邊安慰。
弘歷頓時覺得不太好了。
“皇后有什么事就說吧,還準備抱著朕的皇貴妃到幾時?”
他也不裝了,冷哼一聲,明顯不待見皇后。
“臣妾自然是來接臣妾的弟妹離開,爾晴在皇上這里做客,臣妾看不合適,還是由臣妾接回去為好。”
富察容音能不清楚弘歷的執拗嗎?
她能不清楚圣旨已下再無轉圜之地嗎?
可爾晴不愿意待在這個變態身邊,那她富察容音,無論是作為皇后庇佑妃子,還是姐姐庇佑弟妹,她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這么控制爾晴。
是的,控制。
方才弘歷的表現就像是在控制一個人偶,看得富察容音皺起好看的眉毛久久沒能舒展。
“娘娘,爾晴愿意跟著您離開,哪怕是讓爾晴做一輩子奴才,爾晴也無怨無悔。”
爾晴一副委屈極了的表情,她垂著頭,雙手緊緊抱著富察容音的胳膊,用一個極為有安全感的姿勢交纏著。
她的眼睫輕顫著,眼淚不知不覺又掉了出來,卻乖巧的沒有不管不顧的發泄,連哭起來都是無聲的。
弘歷看出爾晴對皇后的依賴,他不免覺得后槽牙發癢。
真刺眼。
看著兩人身體靠的幾乎嚴絲合縫的身體,弘歷只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猛猛跳動。
爾晴的話猶如一把把利刃尖刀,生硬的扎進他的心臟,還攪和攪和,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