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發誓,他這次絕對不是因為吃醋。
劉盈與張嫣本就形影不離,這段時間,劉盈的粘人程度簡直更上一層樓。
他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到后來總愛在劉恒面前拉著張嫣似有若無的秀恩愛的時候,只花了不到三日。
劉恒很想半夜磨菜刀。
不是,他都已經出局了,皇兄至于追著他殺嗎?
劉恒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很清醒的人。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和嫣兒不可能有未來。
呂雉再怎么對付自己的兒子,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摻和欺負。
這幾年,他不過是充當了一個呂后用來刺激劉盈的工具罷了。
最重要的是,嫣兒的心里沒有他。
嫣兒將他視為知己好友,有信任,有親密,但唯獨沒有愛戀。
所以,劉恒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一個理智清醒的人是會及時止損的。
可若是嫣兒對他有那么一點點動心,那這些勞什子理智清醒就會被劉恒拋棄到天邊去。
遺憾的是,沒有。
劉恒開始衡量,他應該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原本苦苦支撐的信念,在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做衡量的時候便消失的蕩然無存。
是的,現在的他,對嫣兒的追逐最多只占一半。
這對于劉恒這樣的人來說已經很夸張了。
可他在做衡量的時候,就已經把嫣兒置于一個可以放棄的狀態。
這樣的他,已經配不上嫣兒了。
劉恒總是在感慨,劉盈有一個好母親。
當然了,劉恒也并不覺得自己的母親不好,相反,他虧欠母親良多。
薄姬也是最好的母親。
“舅舅,我能自己吃。”
張嫣第三次想要搶過劉盈手中的木勺子。
她已經不是吃飯還需要喂的小孩子了。
劉盈不贊同道:“嫣兒,你最近這么辛苦,吃飯這樣的小事,我當然應該幫你分擔分擔。”
張嫣最近突發奇想,她想看看,將木漿經過打散,碾碎,泡水,過篩等等,能得出一個什么樣的東西。
自從離開長安以后,張嫣與呂雉之間的通信,私密一些重要一些的就用帛書,不著急的用竹簡。
但是前者造價昂貴,后者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