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當露娜再次從臥室走出來時,整個客廳仿佛都亮了一下。
剪裁極佳的深藍色絲綢襯衫貼合著她挺拔的身姿,高腰的黑色微喇長褲更顯得她雙腿修長筆直,外搭的同色系西裝外套敞開著,為她增添了幾分干練與灑脫。
雖然未施粉黛,但長期的軍旅生涯賦予她的獨特氣質,與這身奢華服飾奇異地融合在一起,產生了一種令人驚艷的冷冽美感,仿佛一位從時尚雜志中走出的、卻手握生殺大權的超模特工。
“哇哦……”
夜鶯忍不住小聲驚嘆,眼睛亮晶晶的。
其他幾位女性顧問也各自換上了合適的褲裝正裝,即便是偏向中性的款式,也都被她們穿出了各自不同的風韻——
佐婭的冷艷、夜鶯的嬌俏中多了一絲英氣。
深藍看著換上一身米白色西褲搭配淺藍色絲質襯衫的夜鶯,眼中滿是驚艷和溫柔,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她臉頰一口,惹得夜鶯臉紅撲撲地捶了他一下。
就連烏魯魯和蜂醫,也勉強找了兩件看起來相對正式的襯衫換上,雖然穿在他們身上依舊難掩那股子硝煙味,但總算脫離了作訓服的范疇。
“行了,別臭美了。”
露娜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揮了揮手,“出發吧,去老地方。”
再次踏入那家熟悉的會員制酒吧,氛圍與往日略有不同。昏暗的燈光下,幾位身著華服卻難掩軍人本色的GtI顧問的出現,引起了一些零星客人的側目,但很快又歸于平靜,這里的人早已習慣了各種身份的來客。
烏魯魯剛在卡座坐下,就驚訝地發現奧蕾莉亞竟然已經坐在了他們常坐的那個隱蔽角落,面前放著一杯幾乎沒動過的威士忌,神情略帶疲憊。
“奧蕾莉亞?你怎么在這兒?”
烏魯魯有些意外地走過去。
奧蕾莉亞抬起頭,看到烏魯魯和他身后煥然一新的隊友們,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苦笑:
“海水淡化廠的項目出了點‘技術故障’,據說是控制系統被不明信號干擾,導致過濾膜組大面積損壞。沙特管理層和承建的南亞公司互相推諉責任,調查期間項目暫停。我這個顧問,連同其他幾位外國專家和技術工人,都被‘強制休假’了。”
她揉了揉眉心,“真是流年不利。”
烏魯魯在她身邊坐下,很自然地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安慰道:
“沒事,正好休息一下。我們……我們也被‘休假’了。”
他沒有細說原因,但奧蕾莉亞似乎從他略顯沉重的語氣中明白了什么,反手握了握他的手。
這一次,兩人聊得格外投入,從項目困境聊到各自工作中的煩悶,再到遠在澳洲的女兒們。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環境使然,或許是舊情未了,他們的肢體接觸明顯增多,烏魯魯的手臂不時攬過奧蕾莉亞的肩膀,奧蕾莉亞偶爾也會將頭輕輕靠在他堅實的臂膀上。
露娜在一旁默默看著,抿著杯中的威士忌,心里暗忖,這兩人,看來真有舊情復燃的跡象,畢竟他們當初分開,更多是因為聚少離多和人生軌跡的暫時偏離,并非感情本身破裂。
另一邊,深藍和夜鶯更是旁若無人地沉浸在二人世界里。
夜鶯似乎有些酒意上涌,臉頰緋紅,靠在深藍懷里,小聲說著什么,不時發出輕輕的笑聲。
深藍則一臉寵溺,低頭聽著,時不時在她額頭、發梢或唇上落下輕柔的親吻,曖昧的氣息幾乎要溢出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