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祁墨的話落,唐淺予哭得更大聲,更傷心了。
她深諳這件事,只是抱著期待的欺騙自己。
把對著冷言梟說不出來的話,對著祁墨說了出來:“他為什么就不能……喜歡,喜歡我呢?”
“哪怕他不愛我,我也不在乎。”
唐淺予把埋藏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沈澐寒對他是怎樣的存在,我們有目共睹,言梟,他這一生,就是個殺戮的機器,愛上沈澐寒,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
幸的是,讓他感受到了人的情感,感受了人的溫暖,不幸的是,沈澐寒早已為人妻,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淺予,如果他真的將就,你還會喜歡他嗎?”
“他對沒愛,你們婚后連相敬如賓都沒有,有的只是你的噓寒問暖,他的薄涼無情,你真的能忍受嗎?”
“人對不曾擁有的東西,總是抱有期待,可這份期待……真的如你所想嗎?”
沒有感情的家,就是個冰冷的冷藏庫,沒有任何溫度。
長期的冰冷,誰也無法承受住。
唐淺予止住哭聲,仰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祁墨,這是她未曾思考的問題,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嫁給冷言梟。
見唐淺予迷茫的呆愣住,祁墨知道她根本沒朝著這些方面想過,全憑著一腔孤勇的:“言梟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更加了解,這么多年,他眼里只有兩類人,沈澐寒與其他人。”
“入他眼的,也只有沈澐寒。”
“你家世好,你家人把你當做公主寵著,沒讓你聯姻,我不希望你因一時的嫉妒,一時的不甘,站在言梟的對面。”
“別毀了你自己,你以后會遇到比言梟好的。”
祁墨真的不希望她毀了自己,唐淺予偶爾嬌縱,但不是拎不清,沒有分寸,壞心眼的人。
“不用回答我,你自己想清楚。”
“現在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第二天夜晚的沈澐寒,不想看著入眼的白,熟悉的消毒水,走在滿地蒼白,寂寥的街道,漫漫長路,霓虹璀璨,萬千燈火,她驀然停住腳步,她貌似沒有家可會,拐了彎,她走到了一家超市,買了一杯熱飲,坐在外面傘遮住的椅子上,看著零落的白雪。
恍然間,她回到了從前的冬天,皚皚白雪,她與奶奶吃著火鍋,望著庭院中戴著紅色圍巾的雪人,滿是暖意,現在她再也感受不到了。
猝然間,一抹身影,紅色的點落在男人身上,沈澐寒太清楚那是什么,讓她的心提起,手邊的熱飲,倒在桌上,滾燙的水滴落在凝結的雪上,一點點的將它融化,沈澐寒朝著前方跑去,可腳疼的讓她滯住。
看著瞄準冷言梟的槍,她大驚失色的喊道:“冷言梟,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