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沈家,難怪每次看到關(guān)于沈家時,奶奶會露出落寞的眼神,他們在一起時,應該也才二十多,奶奶走的時候,六十二,四十多年沒見過家人,原來奶奶她……。
沈澐寒微微蜷了蜷指尖,看向哀傷,卻繾綣著柔意看著墓碑上照片的厲振南:“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奶奶是你要找的人。”
“在你找我借人那天。”
沈澐寒什么都沒說,把包里帶的東西,一一的放在墓碑前。
厲振南看著沈澐寒放的東西,全部都是沈沐清喜歡吃的:“你對她很用心。”
沈澐寒雙膝跪在墓碑前,磕了三個頭,沒接厲振南的話:“你與奶奶是夫妻,你不應該說我對她很用心,你應該殺了我,而不是幫我,奶奶是因為我死的。”
“但她希望你活著不是嗎?”
“這是她臨終遺愿。”
沈澐寒看著墓碑上的沈沐清,她最后握住她手,留給她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好好活著,
別報仇,不要活在仇恨里,可她沒辦法心安理得的活著,不去報仇。
垂著頭,沈澐寒悲然的笑了,厲振南不是良善之人,沒殺了她,是因為奶奶。
她斂去情緒,啞聲說道:“奶奶留給我兩個箱子,一個我打開了,另外一個我打不開,我想你可能知道密碼,在我以前和奶奶居住的房子里,你知道位置在哪里。”
“我想單獨陪我奶奶一會兒。”
厲振南知道沈澐寒與沈沐清的感情,沒有他的日子,都是沈澐寒陪在她身邊,讓她開心,他默默地離開了。
“奶奶,很快,我就來陪你。”
明雨看到傅霆琛時,立即起身,恭敬道:“先生。”
看到傅霆琛衣袖上的血跡時:“先生,你袖子上有血。”
傅霆琛看了一眼袖子上的血,把袖子挽了上去:“別跟她說我來了。”
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會用憤恨的眼神看他。
明雨雖然不解,但還是遵從。
傅霆琛繞過一條路,來到山坡,站在槐樹,看著跪在墓碑前的沈澐寒,即便沒看到她的臉,傅霆琛也可以想象得到她凄然落淚的模樣。
沈澐寒在墓碑前,跪到傍晚才起身離開,在她起身離開之后,傅霆琛才抱著花來到墓碑前,看著上面慈愛的老人,他虔誠的磕了三個頭:“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她,傷了你捧在掌心里疼愛的孫女。”
沈沐清對沈澐寒的疼愛,沒人比傅霆琛更加清楚,沈澐寒在院子里畫畫時,風吹著頭發(fā),沈澐寒手上沒皮筋,又懶得去拿,一直扒拉著頭發(fā),沈沐清不是責備她懶,而是寵溺的看著她,幫她扎好頭發(fā),桌子上擺放著切好的水果,全部都是沈澐寒愛吃。
沈沐清從來沒有說過沈澐寒的一句不是,看著沈澐寒的眼神永遠都是寵溺,慈愛的。
院子里種的花,也都是沈澐寒喜歡的,另外的一些花,是沈沐清喜歡,那是沈澐寒親自種下的。
沈沐清捧在手心里的人,被他全部親自毀了。
明雨開著車,一直從后視鏡觀察著沈澐寒,看著沈澐寒通紅的眼睛,明雨鼻尖也有些酸。
“夫人,我們回別墅嗎?”
“去南城酒吧。”
明雨看著她心情不佳,甚至是低谷,但沈澐寒的身體明顯不能喝酒,但她也不敢違背,導航到了南城酒吧,給傅霆琛發(fā)了條消息。
進了酒吧,明雨就站在她身邊,看著她點的烈酒,想要阻止,可又不知該怎么阻止。